被派来此地的意义?!我怎能肩负如此殊荣!”
第一秒钟的时候,杰拉托斯当真以为自己是被派来寻回已然离他们很远的多恩的灵魂的。
但刚刚连续经历的三场不同画面的场景的经验让他意识到事情远远没这么简单。
他注意到他们神明般的基因之父坚毅、巍然不动到几乎是生硬的面孔上的阴霾,眼底的晦暗,那不是物理性的伤害造成的,那种压力只能来源于精神上所感受到的无形而庞大的期待,还有他那过分挺拔与僵硬的站姿——牧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姿态他只在某些不合格的新血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见过——就像是——就像是——
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就像是他其实已经不堪重负,面对着父亲无止境的责任的要求与兄弟同样无尽的恶意的毁灭重压下,他们要把他两面夹击、完全毁灭、但他不愿放弃,因为他深知,目前只有他,只有他一人在此肩负着整个族群、整个物种的命运与他们所有人的爱与恨、脆弱与坚强、绝望与希望。”
那个声音忧愁地叹息着。
“他多么期望那时候能有任何一个兄弟站在他身边帮帮他!可他们没有!杰拉托斯!没有!没有任何人!尽管事后也许有一些证明他们做了该做的事情,但这永远无法改变当时所发生的事实。你明白吗?”
那个声音低沉下去。“多恩,父亲,吾主,只有我能守护……我将为了他……”
牧师看到罗格·多恩开口了,他的声音生硬,冰冷,同他嘴边浮起的微笑一样绝望。
“所以那姑娘告诉你的那些我曾认为是迷信的事情真的就这样一件接一件地发生了,不是吗?我甚至为此让你受了不少罪。可现在连马卡多都开始动摇,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值得坚持的,或许等我们能在这之后活下来才有意义。”
原体的脸庞线条看着眼前的人柔和了半秒钟,随后便重新戴上那不能被看到半分动摇、疲劳、软弱或放弃的石头面具。
那甚至开始悄悄出现血丝的白蓝色瞳孔中映出一张抿着嘴、坚定而敏锐的面孔。
多恩看着自己最骄傲的儿子又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同他的眼睛一样空洞而悲伤。
“还记得我在乌兰诺的典礼之后和你说过的话吗?西吉斯蒙德?”
“我记得,我的大人。”
“我们谈到了战争的完结。我们谈论帝国真理、我们谈论人性、团结、进步、包容;我们谈到我们终将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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