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同意她在抵达卡迪亚后继续聚集黑石要塞的能量向地面开炮——她很有把握,这可以一举击穿他们的护盾,并且让绝大部分守军像这支警戒舰队一样与他们坚守的堡垒和战壕一道化为基本粒子,然后阿巴顿,她敬爱的战帅,头戴冠冕的君主,背负一切所有沉重的高贵之人便可以获得他早该获得的复仇与胜利之果。
不过显然,这会儿不是提出自己的这个意见的好时机。
因为现在,她正作为他的持杯者与斟酒侍从,有幸站在他的右手边。
在莫卡丝瘦削而细长的手指头中间,她紧紧捧着一只巨大的颅骨高脚酒杯,或者说,更像是第九军团的那些圣血祭司手中持有的圣餐杯。
她一边用指根与掌心边缘的皮肤感受着阿巴顿交代给她捧着的这只酒杯那独特的细腻、光滑又坚硬的骨质触感,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无论多少次,捧着这枚由血肉扭曲者——阿巴顿如此称呼他——法比乌斯·拜尔克隆出的基因原体荷鲁斯的头骨制成的酒杯都能给她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毕竟,这是由阿巴顿亲手砍下,并吩咐人制作而成的珍贵纪念,在这里,只有她,德拉乌拉·莫卡丝,能以瘦弱的凡人女性身躯在一群庞大的半神与神明的代行者中为她的战帅捧杯。
在阿巴顿黑色军团的核心军阀中,只有她,只有她莫卡丝是实际上没有麾下军队的。因为她即是黑石要塞的孩子,黑石要塞即是她的母亲,或者也可以说,她就是黑石要塞唯一能被人类或者近似人类所理解的部分,这也是她被制造的初衷。
因此,为了报答战帅在那一天捧起了她的手,给予了她一个名字,让她在被制造出来之后头一次被赐予了名字,然后头一次有了想要某个东西的欲望之后——
是的,就是这样。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在黑石要塞那些幽暗、曲折又繁复的噬人走廊中徘徊行走,去到无人敢于深入、只有她能凭藉着自己被植入身体的黑石眼球与其他植入物深入的地区,一点点地、不断地将亚空间的精华引入惰性的夜色之石中,好让石头上长出巨大的浑浊眼球、会呼吸的粉灰色肺、冒出淡淡鼠灰色的皮肤、墙壁上爬满动脉般的灰色血管、而门框与窗框长出了黑灰色的牙龈,门扉与窗户变成了灰白色参差的牙齿——
但跟表面上呈现出来的变得充满生命感的房间与家具相反。
莫卡丝知道,虽然她看似让黑石要塞活了起来,但在她被植入眼眶中的那颗黑石眼睛看来,被亚空间能量侵蚀的部分的黑石已经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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