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这完全违反他所知的任何战斗常理。
莫德瑞德在黑色圣堂已服役多年,经验丰富,从还是新血开始就曾斩落过无数异端、异形与巫师,他深知神圣的远征军龙尾旗对这种沾染亵渎污秽的家伙有着无与伦比的克制作用,所以他预计自己的第一下攻击能够——
那个颅骨不洁、身披红甲、残破经卷在他身上飘扬的怀言者异端叛徒伸出手,轻轻巧巧地抓住了他,接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像是从小孩子手里接过东西那样轻轻巧巧地夺走了他手里的旗帜。
神皇赐福过的神圣龙尾旗对这个异端没有起到任何克制作用,旗帜尾端的钢铁丝绸软趴趴地卷在异端的手臂上,与那些不洁的经卷接触——亵渎!!!!
莫德瑞德目眦欲裂。
城墙上与城墙下所有的黑色圣堂战斗修士都发出了可怕的喊声。
他看着旗帜离开他的手甲越来越远——一英尺,两英尺——
接着被抛入了一个披着人皮长袍的巫师阿斯塔特异端手中。
他浑身冰凉,血液一瞬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咚咚。
心跳声,或者,战鼓声。
盘旋在基里曼身旁许久的红光仿佛找到了一个堤坝上的决口一般急不可耐地咆哮着灌入。
下一秒,莫德瑞德的血液就从冰块变成了沸腾的岩浆。
“你竟敢!!!亵渎!!!!”黑色圣堂的双眼睁大,两行血泪从他裂开的眼眶中流下,他张开嘴巴,用一种超自然的爆发力从原体的手中挣出自己的胳膊,伺服和陶钢的撕裂爆炸声不绝于耳,团团血花伴着内部爆裂的声音从他的关节处炸开,但这个黑色圣堂仿佛浑然不觉,挣扎着举起满是红光的链锯剑朝着一旁吃瓜的洪索当头劈下。
“唉……谁让我可爱的徒弟有个好父亲呢……你要记得感谢他啊。”药剂大师摇头晃脑,“不然我就让你照那样死了也没什么问题呢……”
链锯剑发出愤怒的嗡鸣,砍破了洪索举起抵挡它的右手臂甲的陶钢——但是却无法再前进一步,它表面笼罩着的红光起初还像是鲜血般流淌,但随即被洪索右手手甲中一闪而过的银色“吞蚀”了,余下的红光惊怒地在黑色圣堂的身体内想要重新集结,药剂大师眼疾手快,左手的医疗手甲中伸出一根针管,对准对方的脖子就是满满一管。——这玩意没能药倒他旁边这位十三叔,要是再药不倒一个被临时附体的阿斯塔特……
黑色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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