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动静——一个声音——轻轻的呻吟,维塔利耶的精神紧绷起来。
在莱曼之耳中,这听起来是人类的呻吟,但是这种地方还会有人类存在或者幸存吗?
他把枪口在手里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同时握起拳头,对着身后的小队成员做了几个手势。
他们互相点了点头,接着维塔利耶把爆弹枪扣住扳机端在胸前,高吼着“众兄弟之首!”冲出了尸山的拐角。
预料中的激烈交战并没有发生。
他们看到两个身披沾满血迹的蓝色绿边陶钢动力甲的人形被悬挂在那里,鲜血还在从他们无力垂下的动力甲靴尖滴落。
“王座在上啊。”
“还活着!快把他们放下来!”
维塔利耶小队立刻呼叫了尤利乌斯和帕罗戈夫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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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撒尼乌斯正在哭泣。
这个战绩斐然、永不屈服、即使在受过超凡改造的战士中都算大块头的军士正蜷缩在自己的心灵中哭泣。
他相信他自己,他同样也无比信任他的连长,文垂斯。
他们甚至曾一同跪在加蓝之石——在他们被阿斯塔特圣典判处死刑的地方,这份以死相托的情谊让他坚持了下来,在他们最终被战团宣布放逐后没有立刻崩溃。
然而即便是文垂斯,也不能治愈这坚毅的军士被剥夺归宿的创伤。
被抓上恶魔引擎的经历没有击败他,但对他关上大门的赫拉要塞可以。
帕撒尼乌斯握住自己的战斗匕首,在胸口一刀,又一刀,在血肉上刻下原本胸甲上的鹰翼。
帕撒尼乌斯在忏悔,在哭泣。
他沉入令人心碎的迷梦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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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怎么看,尤利乌斯。”
帕罗戈夫跪在舱室的金属地板上,把昏迷的大个子蓝甲战士翻过来,背后屠宰钩造成的巨大伤口非常深且流血不止,但对阿斯塔特来说并不算致命,药剂师学徒娴熟地处理了所有外伤创口,但他显然也注意到了一些别的痕迹。
“我不好说。”智库学徒摇了摇头,“看起来是他自己用刀子割开后留下的伤痕,他似乎想在胸口和身体各处刻上双头鹰或者类似的东西。但我没有听说过极限战士有这种苦行的传统。”他犹豫了一下,“这双头鹰看起来有点奇怪……?”
“你这样说给我的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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