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安格隆原本命运的绝大多数片段都讲了出来。
包括他还是个婴儿时候就会因为帝皇实验室中刮起的一场亚空间风暴而坠落在努凯里亚的雪峰上、有关无人详细知晓的艾达灵族的预言与他纠缠不清的命运开端、以及他与异形或其他野兽的尸体被奴隶贩子发现,在奴隶角斗坑以及作为一个无辜的幼儿惊恐的杀戮求生中获得了自己作为奴隶的第一个名字、努凯里亚那神奇的黑科技设定、如何被打上屠夫之钉、又如何杀死了他的养父、并因为这最后一根落下的稻草而终于发动了起义等等。
拉弥赞恩滔滔不绝,完全无视了一旁佩图拉博眉头紧皱几乎要开始叹气的模样。
幸好,在就要讲到帝皇前来努凯里亚寻回他子嗣的时候,这位十分起劲正在连说带比划的图书管理员自己突然警觉地模糊了细节部分。
“咳咳咳,我想,我的记忆在这里也有点模糊,记不太清楚了,总之,嗯,在那之后你回归到了帝国,第十二军团的战士们也与你……呃……非常令人感动地……相认了,随后伱与你的子嗣参加了你父亲正在举行的大远征,我相信后面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和熟悉——呃,应该是这样吧?”
拉弥赞恩在内心默默补上一句,看你现在的样子和提到的内容,应该后面也没有那一系列诡异至极的操作发生了,而是发生了别的事情,那我就当原来的那些事情不存在吧,那的确就是我没有记得的啦,不算说谎!
“谢谢……”安格隆的眉头在他们见面以来第一次蹙起,“……但恕我直言……”
拉弥赞恩的心一下吊了起来,什么,什么,是他多说或是说错了什么吗?
“……你说的这些事情听起来非常匪夷所思,或许对一位凡人来说这的的确确都是难以跨越的高山,难以反抗的命运,但很难想象一位基因原体,如我或者我的兄弟们一般的存在,在这整个漫长的时间和发展过程中居然无法意识到这个世界有任何问题,或者不能掌握破局的关键所在。”安格隆沉思道。
“如果是像你所说的这样,只能说‘这个努凯里亚的社会’对‘这个我’来说,是举世皆敌的状态,是驯化意志的枷锁,具有天然的恶意。——就像动物还是幼崽的时候便用电鞭反复击打它,使得它只要试图走出围栏便会痛苦,那么到直到成年之后它也不认为自己能够走出围栏。”他又想了想,“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奴隶主和他们的同谋最终会被下令处决,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
智者的冠冕下明亮而宁静的眼睛抬起来盯着拉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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