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敢于直面他。」
「也罢。我这就组织军队跟你走。或者说,大胆的你既然先行准备了军队,不如你就亲自去一趟。」
这下轮到伯纳德反唇相讥,查理始终受不了自己受制于舅舅,吃了一记激将法,他勃然一怒:「你以为我不敢?」
「我可不敢这么说。」
「行,那个罗斯王终究邀请的是一位国王,邀请的只是我。我这就出发,你……愿意来最好。走了!」
在舅舅这里又挨了口舌之亏,恼火的查理把昨天的一席话扔到一边,他不再等待伯纳德召集一些精干骑兵随行,仅仅带着自己最后的亲信,以及坐着驴车的宫廷主教阿基乌斯就奋力北上,一切就仿佛昔日的流亡那般。
不同于真正的流亡,查理始终命令部下高扬起那面狮子战旗,此行必须高调,最好能让罗斯王早早注意到。
自己与祖父大帝同名,祖父得到天主的祝福,军事强大迫使已知世界的贵族们臣服。自己就算无法复现祖父的威力,至少自己不该玷污高悬于头上的那一面狮子战旗。
两军的营地之间的道路旅程仅有约莫三十公里,骑兵平稳奔跑,稍快一些不过两个小时
就抵达了,且战马仍旧保持不错体力。
查理亲率的骑兵队已经逼近欧塞尔,他能清楚看到远方的原野出现密密麻麻的营帐,仔细看到处是阳光下的反光点,他能断定那一定是甲胄与武器的反光。
郁郁葱葱的世界里一抹鲜艳红色何其扎眼,当他们还没有抵达大营的外围,就已经为远处布置的罗斯骑兵侦查发现。
鉴于昨日发生的事情,留里克不但将儿子从北部的大营召回南部,还将相关消息知会了欧塞尔伯爵本人。
「秃头」查理的阿基坦军队竟然是从南方出现的,留里克不清楚其中的猫腻,但康拉德一拍大腿就猜到,欧坦伯爵怕是和阿基坦贵族们做了某些交易,查理的军队因而走现成通路在卢瓦尔河上游顺利过河。
自己的欧坦表亲一直在阿基坦与勃艮第间横跳,谁的开价高他就投奔谁,查理能从南方出现,基本也意味着勃艮第诸贵族又要多一个敌人了。
残破的欧塞尔城保持戒备,罗斯军、麦西亚军戒备更甚。
留里克将精锐调集到南部,连夜挖坑会累得战士们胳膊酸痛,防御性的土木工作便没有做得苛刻。辎重马车排成一堵墙,配上一些砍伐的小树做栅栏,大量的扭力弹弓与投石机安置在其中,大量弓弩手依托辎重马车做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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