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胆敢违抗命令,我就撕了你的脸!”
露米娅,她从这段冗长的诺斯语句子里听到了严苛的威胁词汇。还是老生常谈的事,违背这些人的命令,自己会被处死吧。
留里克听着亦是特别的扎耳,在他看来自己的母亲虽然年纪不小了,平日里都是比较温柔的存在。
怎么面对自己的仆人,突然就有了凶狠嘴脸?
突然的变化真的令人错愕。
留里克放下吃了一半的木碗,惊讶的看着母亲:“妈妈,你在威胁她?!”
“对!就是威胁。我的孩子,我们的粮食也没有多余的。你直到麦子多宝贵吗?”
“所以,我给她吃就是错误的?”
“就是错误!孩子,你是尊贵的,这个女孩是卑微的仆人,你怎么可以……”
见得妻子情绪颇为激动,奥托连忙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毕竟是留里克的仆人,尼雅,你不要苛求太多。”
母亲的话颇为现实,家里最好的食物就是那些从诺夫哥罗德人手里收来的贡品,一大包的黄色麦仁,还有一小包黑麦,其总量并不多。
诺夫哥罗德人最多最重要的贡品就是麦子,它们也是奥托亲自带人去征收的。近年来确有用琥珀等真品和他们兑换来获得麦子,但是对方提供的麦子也是有限的。过分的索取指挥造成他们的誓死抵抗,那才不明智。
南方的牧羊人也不会在春季刮羊毛,连同羊皮也给刮掉。
留里克觉得,现在和母亲讲什么人权、讲什么人格平等,显然都是不切实际的。
别人眼里,仆人就是下等的存在,尤其是这样的外族仆人,等级更加底下。
这一情况倘若要改变,就必须重塑整个社会,那才是最艰巨的工作。
留里克没有丝毫批判母亲的意思,他嗉囊道:“妈妈你还是好好待她吧!露米娅很可怜,她的父母都死了,你还要苛责她什么。你应该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我现在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我们正一起学习,她就像是我的姐姐。”
“这是你的心里话?!”尼雅质问道。
“对啊。”留里克抬起头,凝视着母亲的双眼:“我曾有两个哥哥,他们意外死了。本来我们家里还要有两个成员,现在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有些孤独。我没有哥哥,如果有个姐姐也好。”
说着,留里克故意搀扶着露米娅的胳膊,做出亲昵的样子:“她很听话,你只要好好待她,她就会很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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