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还没到的嘶吼,一支来自北方的驯鹿运输队快速沿着冰封海岸线前进。
此乃一支重型运输队,有多达三百头成年驯鹿承担拉雪橇的艰巨任务。
驯鹿靠着吃燕麦得到强大力量,这才将多达十根精挑细选的云杉巨树拉到罗斯堡,再暴力地卸在于霍特拉家族造船厂门前的堆满各种木料的空地。
很快,凑热闹的数千人又跑到海岸边,赶来欣赏一桩伟大的事。
留里克也来了,他一身白色毛茸茸的北极熊的皮毛披在身上,温暖又显示他的锐气。头顶的留着巨大白尾巴的雪貂帽子让他更显得高贵。
他的女眷们都来了,衣装也都几乎一样,每个人故意展示着她们的金银宝石的饰品。
精致的衣服有高手裁缝制作。
是留里克的老朋友老部下菲斯克,此人的母亲布洛玛某种意义上成了留里克的御用裁缝。数百名传统的罗斯本族的妇女,这些年来一直奉命为留里克坐着麻纺织与皮革裁缝,并领取每个月的报酬。
女人们珍惜自己的工作机会,再吸取了佛德根裁缝作坊的技术与斯拉夫画布编织术,罗斯人的裁缝技术水平大幅提升。
到处都是带着灰褐色帽子的民众,其中不乏大量披着彩色条纹麻毯的男男女女。
那些都是斯拉夫女人的杰作,就地运用菘蓝、蓝苔藓、红菊、黄菊等有色植物染布,让自己家的衣服变得充满色彩。
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无数的交头接耳声化作低沉的嗡嗡。
“终于又要安装桅杆了。”老奥托眼神里充满欣喜,搭在儿子留里克肩头的大手也下意识捏住。
“这样,我们现在就有六艘阿芙罗拉级大船。”
“给她们想好名字了吗?我记得今年还要再下水两艘。合计四艘新大船……”
“是,名字已经想好了。”
“是什么。”奥托饶有兴致地问。
“新的两艘,就叫做灰松鼠和鲑鱼酋长吧。”
“嗯?如此随便?等等,你……”奥托想了想不由乐出了声。
“是觉得我取名字随便吗?”
“无所谓。”奥托松开手,又抬起头,“已经开始安装了,桅杆运到脚手架,我们拭目以待。”
近年以来,围观给大船安装桅杆成了罗斯堡民众的例行节目。
人们在大船安装桅杆完毕后尽情欢呼,整个峡湾轰隆隆一片,连远处都满是积雪都松树都开始震落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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