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阵天旋地转,古尔德脱力昏阙如同死了一般。
直到一桶凉水浇到其胖头鱼般的脑袋,一双蓝眼睛才缓缓张开。
“这……这不可能!快扶我回去,还有你!”躺着的古尔德轻指老埃里克,“去告诉我具体情况!”
如果他是一位战士,获悉自己的儿子战死,在痛苦一阵子后大抵也能自我安慰一个“战士的灵魂去了阿斯加德”。
古尔德不然,他是商人根本不信那一套,他心情低落,只想知道次子的终焉。尤其要知道那孩子到底怎么死的。
老埃里克无法说个所以然,他把那份书信木板先让古尔德过目,最后补充说明:“蓝狐大人有自己的荣誉,他要为罗斯流尽最后一滴血。他选择做一位战士为王公而战,他的灵魂一定直接去了瓦尔哈拉。”
古尔德并不相信这个,他敏锐地注意到次子的信件丝毫不提守卫商铺是必死的。
次子突然信仰了奥丁?知子莫若父,如果那孩子要做战士早就做了,他不可能做战士,不会勇敢地死去但也不会投降。
没有后续的消息,有的只是死亡的揣测。
忍着悲痛,宅邸中的古尔德伸手指着老埃里克怒斥:“你并没有看到战争过程,没有看到我儿子的死。他不一定就死了,也许逃了出去正想办法逃回来。”
老埃里克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善意地期望:“但愿如此。”
有了这种可能性,古尔德审视自己愈发坚定这种可能:“我年轻的时候也曾去过丹麦贸易,我是斯韦阿兰来的商人,身份暴露后被当地领主袭击,我还是成功逃了回来。”
老埃里克大喜,为缓和几乎窒息的气氛立刻附和:“蓝狐定然有与你相同的运气,他应该还活着。”
“是啊……但愿如此。”
清醒的古尔德并不能确定次子的生死,他可以确定一点,就是王公雄心勃勃开启的对丹麦世界的商业活动,在吃了最初的甜头后突然间土崩瓦解。
来自异域的新大王君临丹麦,各路桀骜不驯的领主居然顷刻间臣服。丹麦的乱局突然结束了,罗斯公国浑水摸鱼的行动竟突然崩溃,并付出很大代价。
老埃里克又试探性疑问:“接下来你会有什么决定?”
“你……要继续去东方?”
“是的。我要向王公本人汇报东方的灾祸,这是蓝狐给予我的命令。”
古尔德昂起头,闭眼长叹:“我也去一次东方。我不做生意,我只想说服王公,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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