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博雅尔贵族得了美人心情大好,现在再坐下来,正好谈清楚有关战争的大事。
对于这些世代住在森林中的人们,森林外的遥远世界固然有着广阔空间,那里对于大家实在陌生。
于是,一张宽大的粗纸被摊开,其上以粗糙的炭笔线条勾勒出独特的图画。
说来讽刺,欣赏它的贵族们竟看不出图画是寒意。
纸张被挂在墙上,留里克站在它的前面双手掐腰:“你们可认识这幅图画?”
博雅尔们面面相觑。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懂?的确!你们需要了解这个世界的广大,才能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族人交出来为我打仗。”说罢,留里克站在一边,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剑,那剑刃嗡嗡声惊得大伙儿颤抖。
他粗糙地勾勒出环波罗的海的地理构造,海洋的整体轮廓标得清晰,陆地与重要岛屿、湖泊也特别用线条标明。一些黑色的线条最为独特,此乃河流的意思。
留里克持剑直指一个圆圈:“这里,就是我们的伊尔门湖!看着这条黑线,这就是沃尔霍夫河!”
他的剑锋依次指到了诺夫哥罗德、新罗斯堡,直到战争的目标,位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东南端的约塔兰地区。
“你们都认真看看,这个地方就是约塔兰,是我们今年必须征服的区域。”
贵族们勉强做出了抽象理解,仅就地图看去,这次的军事行动确实是一次远征。
便有贵族弱弱地询问:“我的儿子给大王你做了骑兵,他这一去,要……多久才能抵达战场。”
“如果大海解冻,坐最快的船舶昼夜兼行也得十天。”
留里克的话语轻描淡写,却给了大家深深震撼。乘坐最快的船只都要走十天,也从侧面指明现在的罗斯王国的东西纵深非常巨大。
博雅尔贵族觉得此战非常冒险,他们最畏惧的正是远征的可怕距离。
留里克何尝不知这里有冒险因素。难道因为要承担风险就畏惧战争?任何的战争都是在冒风险,至少罗斯军队能提前预判很多问题,并迟早做出准备。
朱砂混在海豹油脂里形成鲜红的浆糊,留里克以木棍捣一下,在战争目标位置坐上鲜红记号。
那就是旧奥斯塔拉部族的故乡峡湾,此特别标注也给本地的贵族们解释了一件事——已经定居在南部的、自己眼皮子附近的新奥斯塔拉的瓦良格人究竟来自何方。
“任何的战争都有着原因。”留里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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