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的战士们向早就撤回的兄弟说明自己的遭遇,换来的尽是兄弟的抱怨。
“你们就不能和他们打一仗?咱们什么时候憷过他们的骑兵?”
“至少杀死几个再撤也好,显得你们像是战败一样。”
另有一些粗俗的话语,黑狐听到了也置若罔闻。
他坐在篝火边休息,没吃上饭这便弄点热饭吃的。
啃食着新烤制略显粗糙的饼,即便它涂了一些蜜也很不是滋味。
瓦迪与埃里克凑过来,两个老家伙的心情还不错。
“你们都来了。可恶,我怎么听到有家伙说我是懦夫?!荒谬。”小胖子不愿大声嚷嚷,暗暗与老伙计抱怨一下。
埃里克打着哈哈:“就是有些兄弟嘴硬。现在站在安全的地方,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现在这里全都是船,那些自诩勇士的家伙大可划船过去和骑兵拼命。”
“他们不敢。哈哈。”瓦迪安抚着小胖子:“至少不敢单独过去。现在就看藏匿的那三十个兄弟如何动手了。但愿咱们的斯温够卑鄙。”
突然间“卑鄙”不再是贬义词。
驻扎在拿骚的罗斯人人员实际很杂,军中战士不少就是维京化的萨克森人。不少人本也缺乏“堂堂正正决斗”的意识,使得他们更乐意用些阴谋。
这位斯文也并非纯粹的老罗斯人,他是瑞典昂克拉斯布走出的好汉,就是来自黑狐的家族祖籍地的老乡。
他带着三十个兄弟,带着十字弓藏匿在村庄中。
钢臂十字弓沉重一些,对于善于划桨胳膊很粗的战士不是什么问题。他们带好上弦用的绞盘,必要时刻也可通过踏张的方式强行徒手上弦,前者很耗时间,后者很伤胳膊。
固然也有轻便的木臂十字弓和短木弓,威力就逊色太多了。
三十个兄弟分成三个小组,三位十夫长指挥手头的伙计。
他们被要求如狐狸般狩猎,所谓藏匿起来等着猎物出现,瞅准时机发动必杀的偷袭。
对于这一情况,昆汀和他的人一无所知。
法兰克骑兵带着怒气完成休整,他们骑着马直奔“德意志之角”方向,即摩泽尔河与来茵河交汇处形成的平坦宽阔区域。此地便于农耕也便于捕鱼,民众的房舍鳞次栉比,它们几乎都是草垛屋顶,部分人家很讲究的还要给自家安置小的石头围墙,安置篱笆的状况也很普遍。
骑兵摆开横队一度气势汹汹,然不断前进的昆汀愈发觉得世界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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