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当然不希望这场作战真的涉及到自己的封地,突然间他想到一些说法去搪塞。
“大叔。”他刻意说,“我从那慕尔来,到这里已经花费了三天时间。如果我军主力撤出马斯特里赫特,岂不是要花费一周时间才能绕到河对岸?我对休尹市镇没有任何奢望,当地人因为过于恐惧几乎都拖家带口在我的封地度日,仁慈的我还拿出粮食接济他们。我们不可能用休尹市镇的船只过河,再说,一周时间只怕诺曼人已经划着船离开了。”
年轻的吉尔伯特的确给特里斯坦提了个醒,同时也感觉到明确的拒绝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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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国王的军队乱闯另一个大贵族的领地属于借道,倘若事先没有说明就硬闯实际就是坏规矩。
既然吉尔伯特有千百种理由来否定绕道过河的方案,这套本就不被特里斯坦看好的方案索性作罢,便更加坚定了他“钓鱼方案”的落实。
他深深叹了口气,故意道:“绕道的确不应该,如果我是诺曼人,趁着机会肯定要划船逃跑。那些诺曼海盗就是这样,除非激怒他们。”
心安的吉尔伯特长出一口气:“如何激怒他们?”
“去河畔区域辱骂他们。”
“可是,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会遭遇箭失攻击?我很担心。再说,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语言?”
“是个问题。看来……该施展一些残酷的手段。”
以特里斯坦原本的计划,他想要将全部战俘绞死后,将尸首直接挂在内城的城墙上示众,如此激怒敌人,更给己方提气。
现在想来应该更加激进一些。敌人会射箭又如何,关键在于激怒他们。
就该像宰牛宰羊一般,当着诺曼人的面杀死俘虏。
“应该当众剥皮!”
吉尔伯特大吃一惊为之一怔:“大叔。你这么干……太凶残了吧?”
“不!我看正合适。年轻的伯爵,你对诺曼人或者说丹麦人一无所知。你不知道他们的血鹰刑罚。”
“那是什么?”
特里斯坦比划着动作,吉尔伯特已然明白,并不寒而栗。
马斯特里赫特已经完全被法兰克军夺回,越来越多的十字旗飘扬,士兵又用绳索和木条制作大量的简易十字架,它们作为标识物或是安置在城墙上充当旗帜的替代品,或是干脆作为简易的墓碑。
内城最是臭气熏天,外城的民房还有一些发臭的尸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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