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的草料。
修道院长老头子一个,他早已失去晋级梅茨教区枢机的资格,就在这穷乡僻壤带着下级教士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虽然夏天的时候他们闻听一伙儿匪徒围攻梅茨弄得动静非常大,只有少数牧羊的孩子远远看到有奇怪大船在摩泽尔河上漂行,因匪徒并未袭击山下的蒂永维尔,教士们带着村民们牵着牛羊抱着鸡笼子,连饲养的捕鼠猫咪与猎犬一并带上,他们逃入山林中一直等到危机解除。
梅茨那边事态闹得很凶,据称就是诺曼人的匪徒离奇得窜入了法兰克腹地,这背后定然与被占领的科布伦茨有关系——梅茨地方的大大小小贵族已经都清楚了北部拿骚科布伦茨完全成了诺曼人的窝点,如帝国脊背上长出的难以祛除的浓疮溃疡。
一百多名战士依旧驻扎在蒂永维尔,他们奉命看管着曾经关押皇帝的居所。
距离囚禁事件几乎过去了十年,战士们仿佛被他们的主子洛泰尔遗忘了。昔日的年轻战士如今胡子拉碴,当诺曼匪徒袭击梅茨的时候,这些士兵非但不去梅茨做支援,而是掩护村民一起逃进森林。
因为很多战士已经与本地村姑结婚,名义上他们依旧是效忠皇帝的老兵,实则活得如同民兵。他们的宽刃剑这些年月一直在打磨,剑身不可避免的出现大量锈蚀斑驳。锁子甲也出现在自然锈蚀之破损,铁皮盔上的蒙皮也被虫子蛀得千疮百孔。
守卫蒂永维尔的战士是一群被遗忘的人,他们都是法兰克战士,也仅仅是名义上的法兰克战士了。
外部的喧嚣仿佛与蒂永维尔毫无关系,驻扎的战士也成了平凡的劳动力,他们手持长柄镰刀搂草、割麦,手持长柄斧劈柴。至于军饷……上次领军饷的什么时候?老兵们早已忘却,而今他们的经济关系已经与蒂永维尔绑定,圣马克西姆修道院从本地收取十一税后,分出一小部分给这些驻军,可惜那些粮食都是杯水车薪。
战士不得不自己开辟荒地做起了农民,与他们迎娶的本地妇女再饲养一些禽畜,渐渐的已经与一般农夫无异了。
除非走入他们的家宅,可以看到远超一般民兵的武备。
那些锁子甲、挂甲片战裙、小圆盾、短剑与长矛就摆在家中显眼处,哪怕它们已经锈蚀破损。
只要有必要,暮气沉沉的战士还要拿起这些武器响应皇帝的号召,哪怕自己死了,这些武器装备就由长子继承。因为这就是他们自认为存在的意
义。
突然,一切平静都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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