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来这里吗?”
他问了自己,因为情况似乎有点太奇怪了。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可他从来没见过,或是从家人那里听说过益州军退兵的消息,他们应该一直在大寨内,但是这座大寨死一般的寂静就像墓群一样。
身上的水在淅淅沥沥地滑落,他拖着有点沉重的身子往前踏了一步,就像要揭开魔鬼的面纱般将一根长枪拔了出来。他手握这根全身都是铁质的锋利武器。他的心中十分的激动,这是他第一回亲手握住兵器。而起这支枪肯定征伐过无数的战场,杀过数不清的敌人,他这么想着,似乎在认定这个想法是绝对的。然后弯起嘴角,随便那湿透的头发不断地低落水珠,他也不想去擦拭脸上的污水。
心脏怦怦地跳着,每根血管都亢奋地鼓起。他把手中的枪横放在了地上,然后拔出第二支、第三支,都放下。起身,面对已经没有任何束缚的严颜军地狱般阴森的大门。他鼓足勇气,两只颤抖地手渐渐地放到了门上,对着这两块厚重的门板,他用力地推着。门开始有了一路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随着气流穿梭,雾中的水粒子扑到脸上,凝结成水珠,滑下。他所见的是更为浓重的雾气,能见度估计也就四丈的距离。
“神明保佑了啊。”心中祷告着,一步踏了进去。他一脚踢倒了坚硬的物体,这个物体飞了撞去撞到了一个铜制的护腕上“当”的一声。安静的四周迅速地被这个悦耳的声音所占领,声音穿越了薄暮,到处乱撞。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心中忐忑不安。紧张地垂头去看,刚刚踢倒的是一个头盔,眼前的地面上,是一件随意被扔着的铠甲,从护腕到头盔,到……被前后甲片被分离的铠甲,而且,重点是,这些东西上全是厚重的血污。他不禁觉得后背发寒,冷气直冲后脑。
他哆嗦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个人的装备,显然他被杀了,但是尸体呢?他走近两步,蹲下去,仔细地看了看,发觉胸甲上还残留着一个类似耳朵的东西。他颤抖地手伸了过去,把那个肉体用两个手指捻了起来一看,确切的说,这是个被咬碎的只有一半的左耳。他的呼吸变得散乱不堪。近处似乎有很多衣服被撕碎后留下的布片。他扔掉了手中的肉块,慢慢地站了起来,血液直冲天灵盖。
看着迷雾笼罩的营帐,他在想,是否要继续前行。他深信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该是被庞统军偷袭了吧,然后尸体被鸟兽、虫子给分食了,那么这件事情发生了有些日子了。”他心中这么想着。
他回身去捡了一支铁枪,双手握紧横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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