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十几个探子都没有回来,他觉得这样的情况太诡异了,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判断其可能性是孟族的军力难以琢磨,导致探子还在侦查。或者是孟族守备森严,探子难以窥伺,还在探明中。最糟糕也是最不可能的情况,就是探子被敌人全部发现,捉住或杀绝。
即便是在北方汉末群雄的大战中,要想抓住十几名分散的探子,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念头虽然可怕,但庞统也是打消了它。他思量着是否派雪月去窥探一下。但是手上只有这里的大概的轮廓图,并没有详尽的地形图,如果雪月遭到不测,那么会给予他巨大的打击,战争也会戛然而止。
思前想后,他抚摸着战马棕色的毛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汗水黏在了短短的胡须上,至肩的短发似乎都被水粘的牢牢的。太阳沉重的打击了他的大脑,他觉得沉重又难受。庞统挥剑下令,全军朝着西面的森林进发。早已被这鬼天气搞得心烦意乱的兵士连忙起步,他们对着那份绿色的海洋内的凉意抱着贪婪的态度。
大军开始驰入林内。庞统左顾右盼,所有人似乎都精神奕奕,这和即将进入林木地带有关吧。而率先进入树荫下的剑盾战士首先尝到了甜头,脸孔溢满了幸福的笑容,凉意从头顶贯穿了全身,魔鬼似的太阳被遮蔽在了茂密的叶子的最上方,它只有偶尔才能在缝隙间进攻过来,却也是那么卑微的攻势,不足为惧。
在搞不清敌人状况的情况下,庞统应该直接穿越这片森林,到达西方更深处,不能往北,也不能往南走。在他的路线朝着西方进发后,敌人势必会想办法进攻他,那时将计就计,该会有比鲁莽向敌人发动进攻更好的效果。
森林很大,整个军队埋入了绿色的海洋内。庞统要求士兵们注意队形,不要过于分散,只要穿透这片森林,就可以到达西面的一处平原地带,在那里摆开阵形。把这些在脑海中反复酝酿的庞统抚摸着下颚,抬头看着灰暗的顶部,闪闪烁烁的细碎的光线落下,内里的最深处有着太阳的攻势。但这里不是最好的防守的地点,却只对太阳有效。
“夫君!”
有人用很正统的汉人对丈夫尊称高声道。庞统很乐意听到这样的称呼从后方的那匹白色战马上的雪月的粉唇中吐露出来。他嬉笑着转身的时候,那个牛皮水袋被扔了过来。他一把接过后,打开了盖子。
“谢谢,贱内。”
庞统不失时机的用卑微的称呼回应,并且把深红色的水袋子高举。他喝下水的同时,一份骚动从长长的爬行在森林中的巨蛇的头部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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