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没有用什么手段,他问话的时候,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压迫,他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读书人,在湖畔读书读到精彩之处,不由得感慨一句,这书写得极好,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呢。
陈朝面对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晚辈自幼在渭水畔长大。”
在谢氏的时候,面对那个老人的询问,陈朝给出的答案就是这个,自幼在渭水畔长大,没有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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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陈朝省去了后面半句话,只说了前面那句话。
他低着头,院长无法看到他的眼睛,好似就很难判断陈朝是不是在说谎。
院长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而是说道:“在渭水畔长大,那就必然经历那场大水,能从那场大祸里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天监十一年的大水,很多人此刻都根本不愿意去提起那个事情。
太过惨烈。
陈朝说道:“晚辈命大,才艰难活了下来。”
他这句话很有意思,既说了他经历过那场大祸,又佐证了前面所说在渭水畔长大的事情。
院长微笑道:“从天监十一年,到天监十三年,你便做两年多的天青县镇守使,中间应该还有些空白。”
“只是你天监十一年之前的事情,好似也查不到,真是让人很难不多想。”
院长缓缓开口,声音如同春风一般,说道:“其实不用你回答,我也知道有一种可能是你出身足够卑微,不过是渭水畔的寻常人家,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会在意,那是湖畔的野草,很是不起眼,谁会去看呢?一场大水,野草也被淹没,便再也没有人知道来历,因为再也无法去查,最后出现在天青县,或许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所以所有人都把你想得太过复杂,认为你有什么大来头,这当然是有可能的,但这样的事情,便是真相吗?”
他很认真的询问。
在神都所有人都在把陈朝往前朝破落户的后人身上去想,在把他往那位废帝身上去想的时候,院长却看到了另外的东西,他走了另外的一个极端。
但这样的猜测却是也有合理性。
陈朝看着他,想了想之后,便要他告诉自己的答案。
院长却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知晓,你不必说。”
陈朝有些茫然。
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让那些人再猜一猜。”
陈朝苦笑道:“院长这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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