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任大将军治军极严,军中上下除去特定时间之外不可饮酒,宁将军今日这行为,要是换做那位大将军还在,大概最轻也得领个几十军棍。」
宁冲面无表情,「就凭着你擅闯本将大帐,说你是来行刺本将军也不为过。」
陈朝点点头,煞有其事点头道:「的确如此,本来你们就只听军令,大梁律嘛,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一张白纸。光是凭着这种事情,你说杀了我,只要真能杀了我,就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你能杀得了我吗?」
宁冲虽然好美酒,但出身不凡的他,从小可是实打实的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如今早就是苦海境的武夫,体魄打熬也是从未落下,听着陈朝这话,他缓缓站起身,看向这个脸生的年轻人,不怒反笑,「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到本将这里找死?」
陈朝不着急,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笑眯眯道:「你脑子好像不太好,我能走到这里没有惊动这里的士卒,不外乎两种可能,其中一个,就是他们不敢招惹我,第二个就是他们发现不了我,但好像不管是哪种可能,你都不该这么对我说话。」
宁冲一时无言,片刻之后,他才缓缓道:「左卫副指挥使,陈朝?」
陈朝笑了笑,「正是本官。」
得到了确切答案之后,宁冲沉默片刻,这才缓声道:「不知道陈指挥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神都那帮年轻人要去北境,途径悬岭郡他是知晓的,只是一般地寻常世家子弟,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毕竟宁家的根基在北境,就算是谢氏和魏氏的大人物,又如何?一样不能让他多看一眼,可陈朝不同,他是如今皇帝陛下最看好的年轻武夫,是有可能成为以后镇守使的人,大将军和镇守使两人,一内一外的两大国之柱石,谁都不敢轻视。
陈朝自顾自说道:「不打紧,还是先把宁将军喝酒这桩事情告知徐将军,把该打的军棍打了再说?」
「陈指挥使说笑了,此刻并无战事,本将又不在前线,想来即便徐将军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的。况且我悬岭郡,算是北境边军?」宁冲脸上挂起敷衍笑容,看着让人很不舒服。
陈朝点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依着宁家在北境军中的势力,即便***知道,大概也会视而不见才是,也怪不得你这些年在朝廷的军需之中夹带美酒,也没人敢说什么,甚至下面的人还得捏着鼻子帮你办事,但是同喝酒比较起来,这才是当真的大罪一桩吧?」
大梁皇帝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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