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折圣山山脚远处。
天人五衰豁然抬起头来,橙色面具下三厌瞳目极速旋转,陡地定格。
他耳畔炸着重重的风声、呼声、惊议声。
他从人群路过,步向圣山,疼痛在大脑搅拌,他捂着头颅,于混乱中驻足,感觉又遗忘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还有一个队友……
对,徐小受!
不,是泪汐儿!
天人五衰皱眉,在碎片记忆中检索什么,找回了自我。
他已不敢有队友。
他早将泪汐儿劝退。
他打算孑然一身上圣山。
「做点什么呢?」
人生,好像就是没有意义的。
他漫无目的走向圣山,只知晓自己得去站一下场。
他忽而定住,又回过头,望向远远的镜中人,想到了那一并过去,今却杳无音讯的可怜虫。
「他们都回来了。」
「黄泉,你怎么还未归家?」
……
徐小受看着传道镜,就如同是看着五域世人,他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他继续说着,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认识一个鬼兽朋友,一位红衣前辈。」
「鬼兽是好鬼兽,一生只有一个梦想,找个窝安住自己就好了。」
「红衣也是好红衣,一生只有一个梦想,把鬼兽杀光就可以了。」
一顿,他笑着道:
「但有一天,我在红衣的队伍里,遇见了一头小红衣?不,一个小鬼兽……」
「我找寻秘密,追溯意义,后来发现所谓红衣掠杀鬼兽,不过是为了夺取他们身上的力量。」
「我那个红衣前辈,斩道就拥有太虚之力——浩然正气,他现今太虚与否,我不知晓。」
「现在想来,我觉得他是一个可怜虫,是一个实验体。」
徐小受指向四象
秘境的方向:
「我在那个地方手撕了一头麒麟,它是圣兽,也是鬼兽。」
「北槐针对我,其实不是要针对我,他要的是贪神——我身上的那头鬼兽,他要的是吞噬之力。」
「我不知道这些年里,他们进行了多少试验,剥夺了多少鬼兽之力,伪装成太虚之力,安在谁的身上。」
「我只知道,像初代红衣方问心,和想带我入门的红衣前辈守夜,像他们这样还记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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