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
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有种晚上摸黑给这个傻缺货偷偷捅一刀的野望。
“即使如此,那就看明天战况了。”见胁板次郎都说得如此决绝了,木村少雄当然不好再说什么。
反正他奉令前来只是督战,看胁板次郎等人有没有消极怠工,既然人家这么玩命,他的职责已然尽到,哪怕眼前这货已然失势,也没必要再去得罪人了。
而租界中,却是一片悲意。
由那位黑衣中年人主持并出资,经过家属同意,下河而死的九十三人和从河中打捞而起的524团一连三排二班的上等兵杨小波的遗体都安放在距离四行仓库不远的那家戏园子里。
并以此地,做为灵堂,接受各界吊唁。
为此,租界内几乎所有的棺材铺都闻风而动,纷纷送来了自己店里最好木头打制的棺材,几乎都不提收钱的事。
月长清的独子月逸满,或许是那位黑衣中年人顾忌自己的身份,在给哭得死去活来的母子足够的安家费后,由他亲自引荐给一位到淞沪独自打拼并大获成功的名为董竹君女士收为义子。
为士兵和义民们守灵的澹台明月,则代自己父亲江南有名的书画家收月逸满为弟子,而携麾下所有校官、尉官齐至灵堂的陆军中校则亲手将自己的配枪---勃朗宁手枪赠予这对母子予以纪念。
由军、文、商三者作保障,这名年幼即失去父亲的五岁幼童不仅只是衣食无忧,前途亦是光明一片。
而前来灵堂吊唁的租界名流们,也经过商议后,做出一个决定,由他们共同出资,成立一个慈善基金,该基金所筹款项将为在此次事件中所有死难者的父母子女未来之生活所用,若有多余的,将用于赈救租界难民生活之需。
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仓促间成立的基金会,在日后竟然发展壮大成为全球最大的基金会之一,所筹资金之用范围,已由难民发展到灾民,由租界一地发展到整个中国。
其后来的总裁月逸满,名闻全球,去过无数个国家,却终身未踏入日本一步。
有日本记者采访他,直言他数十年前的恩怨都不能放下,心胸狭隘无法成就更大事业,他却是淡淡一笑:“家母在世最常叮嘱,月家男儿可为平凡之人,却不可为异族之奴。而家父,他走的太急,我受他教诲不多,但家父临死于倭寇之枪口下之前,我却是记牢了他最后一句话:儿子,你快快长大!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记者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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