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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军第十军抵达松江之前,为阻碍他们行军,松江城派出近千人对黄浦江至松江城主路进行了破坏,人工挖掘的大坑和用炸药炸毁的路基使得纯机械化部队想通过这条主路抵达异常困难。
日军工兵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也没能很快修复这条主路,骑马和三轮摩托成为两地日军往来的主要交通工具。
只是,在这个时间段,骑着马在这样的路况上纵马疾驰绝不是好的选择,一个不小心就会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摔个半死。
但,正沿着主路奔行的骑兵队伍至少将马速提高至五成。
先头的几匹马上都用手电筒照着前路,显然是探路者,后面的二十几匹马则是在黎明的晨曦之中紧随其后。
不用太近距离观看,就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急切。
只是,这种规模,既不是可以投入作战的骑兵序列,也不像是两三匹马的通讯兵小组。
特意从连长那里借来的望远镜挂在吕三江的脖子上,警惕睁开双眼的新科骑兵军士必须要学着自己观察自己判断,而再也不是事事依靠自己的兄长。
自从亲眼看着老兵为了救自己付出了断臂的代价,吕三江就变沉默了许多。
老兵知道他的歉疚,却也没去特意开导,痛苦和煎熬那都是成长必须经历的过程。
现在的吕三江,就比两三天前什么事都习惯于问老兵的新兵要强的多了。
天色越来越亮,远方奔行而来的马队也越来越清晰。
“哥!他们好像是护送什么人去往松江前线。”吕三江的声音传来。
“嗯!那等他们过去,我们就先撤离了,天马上就大亮了,日本人的骑兵不定什么时候就过来。”老兵点点头。
“守了一晚上,也没侦察个啥,就这样回去,不甘心那!”吕三江舔舔嘴唇,有些懊恼。
“没情况,比有情况好!”老兵一边说着拿着单臂收拾起自己的随身物品。
“那倒是!”吕三江一边回答着一边还不甘心的拿着望远镜看着由远及近,又即将由近及远的马队。
马队队列中,一个戴着白手套,腰悬着指挥刀不戴钢盔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
“哥,有个大官儿!少说是个佐官!”吕三江眼睛猛然睁开。
“那又怎样?这里就我们俩,人家二十多号人,你是能把他煮了,还是蒸了?”老兵摇摇头,没好气的回答。“准备走了,回去给连长他们汇报,日军今夜无兵力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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