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给饶长官电话里所说的几十个人?”唐刀冷眼看向站在山路上的千余号人,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做为军人,他很尊重这些穿着夏装就于寒风中投入战斗的川省军人,整个东南,再没有那支军队像他们一样顶着‘叫花子军’的名头,依然决然的将身躯埋在异乡了。
可做为军人,他更不想看见这支让他敬重的军人们当了逃兵,失魂落魄的逃离战场,将国土和防线丢给了侵略者,更将自己并肩战斗的兄弟丢进了日寇的包围圈。
但事实就是这样,在这位将自己的名字钉上耻辱柱的上校团长的带领下,他们怯懦了,他们逃跑了,现在已经远离他们的阵地好几里路了。
如果不是他正好到来,恐怕他们此时已然绕开广德县城,逃进了更远方的深山里。
“嘿嘿!这个嘛!几十个人肯定是不止的,但兄弟你也知道,我团于泗安已经折损超过三分之一,都是爹娘辛辛苦苦养大的,我不能把兄弟们就这么丢在这里吧!”刘汝斋却是讪笑着振振有词。
“是啊!都是爹娘辛苦养大的,谁愿意身死异乡再也不能服侍爹娘呢!”唐刀也微微感叹。“可刘团长你有没有想过,饶师长和433旅其他弟兄也是一样都是爹养娘生的,你和你的弟兄们活了,但他们却都要死了。”
“这......”刘汝斋有些词穷,却仍旧努力辩驳。“我劝过饶师座的,日军有飞机有大炮,我们打不过。”
“淞沪战场上,我军面对的日军,不仅有飞机大炮,还有口径200毫米以上的舰炮,一颗炮弹下来,一个步兵排的弟兄就没了,我川军43军26师的7000弟兄,血战七昼夜,能走下战场的不过600,也没见他们有一个后退的。”唐刀继续轻声道。
“兄弟,你啥子意思?你到底是谁?能不能让路,给老子个准信!”听到这儿,一脸尴尬的刘汝斋脸上已然是有些不耐烦,这语气也逐渐强硬下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刘团长做了逃兵,你该死!”唐刀目光冰冷锐利。
就像是一把出鞘的钢刀,锋芒毕露,刺得刘汝斋脸色无比难看,下意识的向后退。
但,太晚了。
唐刀已经连续两个大踏步,欺近他的身前。
腰间插在枪囊里的勃朗宁手枪就顶在刚退了一步的刘汝斋脑门上。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刘汝斋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都彻底变调。
他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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