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锤的张三儿都觉得自己能一拳将其锤晕,如果可以的话,那个先前和自己对话的大汉明显更靠谱。
但那条大汉却似乎有些‘贪生怕死’,明明带着十几人,个个都背着冲锋枪,大腿上还插着一把手枪,可全部都躲在距离岗哨大约40米远的街角。
带着消瘦年轻人由弄堂七绕八绕终于绕到日军藏身小院后墙的张三儿终于忍不住轻声建议:“大哥,那里面可有两个日本人,都有枪,还有刺刀。”
年轻人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张三儿的肩膀,声音很轻,却自带一股强大到极致的自信:“等着!”
然后,手轻轻往后墙上一搭,整个人就像一只狸花猫翻上墙头,消失在张三儿的视野中。
张三儿发誓,哪怕是狸花猫,上墙也不会上得如此轻巧,跳下去的时候也不会半点声音都没发出,他刚才已经竖起耳朵,硬是没听到半点声响。
如果不是肩膀上的力度刚刚消散,张三儿可以确定那名年轻人刚刚是真的存在过,张三儿差点儿以为自己领了一只鬼。
张三儿狠狠给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以努力让自己从那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中脱离出来。
谁都可以死,他不能死,他死了,就看不到这里的所有日本人都被杀光了。
阿妹的那双眼睛到下葬,都没人能帮之合上,他知道外柔内刚的阿妹临死前想什么,她是要告诉老天爷,她要看着日本人死,哪怕到了地下。
他现在,就是阿妹留在这世上的眼,他帮她看。
屋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咯咯’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让张三儿的肌肉不由再次绷紧。
奇怪的声音消失没过30秒,一团黑影从后院院墙翻出,迎着张三儿惊骇的目光,还是用的老姿势,拍拍他的肩膀:“不错,就是两个鬼子,一个被我用他的刺刀捅进心脏,一个被我扭断脖子,你未婚妻在天之灵,会看到的。”
张三儿的眼圈狠狠一红!
但很快,从悲伤情绪中抽离的张三儿将目光投向20多米外的岗哨和工事,那里高高挑着个马灯,虽然光线昏暗,但谁还想像这样悄无声息的摸进工事,却是绝无可能。
张三儿知道,在宵禁令发布后,4个日本人晚上会轮班,至少会有一人不睡觉,他曾经在昨夜两点冒着风险从周边巷子里窥探过,一个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显示是有人清醒着的。
“所以,得看你的了,看那几个日本人会不会防范你这个城隍庙傻三儿!”黑暗中的明心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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