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封楚诀为太子!”
楚诀忽然不受控制地笑了一声,他感觉心里积压的不快和痛苦忽然消失了,整个人变得轻松许多。
他从一开始的低笑,逐渐变成大笑,笑得越来越开心,越来越畅快,感觉心中充满了快乐。
皇上看见楚诀笑得这么开心,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心病还得心药医!”
“楚诀啊,你现在还恨朕吗?”
“不恨了,一点也不恨了。”楚诀说完,二人相视大笑。
卧龙殿外,刘公公听着里面此起彼伏的大笑声,摇头说道:“废了,都废了。”
这笑声穿过景色美丽的御花园,穿过一座座金顶红墙砌成的宫殿,穿过铺了一地金砖的长廊,终于来到了宫门。
可随即,更加高昂悲痛的哭声击散了这笑声,包裹了整个京城。
吐血的人越来越多,江岁欢和孟太医他们每天只能救活寥寥几个,每天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人在面前倒下,那些尸体有的被家人带走,有的无人认领,孤零零地躺在街头。
京城的棺材供不应求,百姓一个个倒下来,而棺材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有人抱着棺材大哭,有人抱着棺材大笑,希望明日能有更多的客人。
世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岁欢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她每天一睁眼就是看病,配药,像个陀螺一样转动,而她却感觉不到累,并且也感觉不到难过。
越来越多的人死在她的面前,她已经变得麻木了。
有人哭着喊她神医,希望她能救自己一命;有人大声指责她,为什么不早点配出预防时疫的药方子;有人不甘心地抱怨,为什么偏偏是他们染上了时疫,其他人却没事?
是啊,为什么呢?
江岁欢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她为什么要救这些人呢?
即使救活了他们,也只能得到几句苍白的感谢。若是没有救活,她就会受到无尽的指责、攻击、谩骂……
她无数次问自己,救人的意义在哪里?
可是每次都答不出来。
还好这些天以来,不管她熬夜到多晚,顾锦总是会陪着她,有时候她困到睡着,顾锦会将她抱到床上,或是给她倒上一杯热茶。
顾锦知道她内心痛苦,总是会无声地陪着她,她坚持不下去时,顾锦不会劝她坚持,也不会劝她放弃,只是温柔地抱住她,说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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