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端做了圆滑处理。
再将对侧的肌肉、深筋膜、皮下、皮肤切出舌形瓣。
出血点一个一个结扎,术区干干净净。
截肢完成,用时不到五分钟,可能更短。用无菌单包裹断端,剩下的到车上继续处理。
几个急救员动手,病人立刻用担架抬上救护车,鼻导管吸氧,持续心电监护,护士快速的连接好各种管道各种线,然后整理一下。
担架放在中间,杨平小五坐一侧,吕医生和护士坐另一侧。
车子启动,朝三博医院赶。为了节约时间,司机在导航上选择了最快最通畅的路。
利多卡因局麻,可以持续一到三小时。麻醉仍在起效,病人感觉不到痛。吕医生想,要是自己掌握杨平这一手高超的神经阻滞术,以后急救过程中,对外伤导致的疼痛,就不用打什么吗啡了,直接高选择性的神经阻滞,让病人无痛的送到医院。
在车上,有限的空间内。杨平和小五对截肢的断端进行仔细冲洗。再次消毒铺单,将肌肉、筋膜、皮肤缝合。截肢才算结束。这也是几分钟的事情。
“医生,我能活下来吗?”病人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脸色嘴唇苍白,双眼闭着,很费力地睁开一点点。
液体已经开到最快,三根通道同时输液,胶体液、晶体液,输入体内。
杨平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冰凉的。
“能!一定能!”
病人喘气,还想说话,但是几次说不出来。
“不用再说话了,一定没事的,坚持!”杨平握住他的那只手,稍微加点力,以示鼓励。
病人还是挤出几字:“救--我--,孩子--念--初中--可怜--”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再也挤不出字了。
这种急救车已经十分先进了,但终归是一辆急救车而已,提供的只能是补液这种最基础的生命支持。
短时间内,液体可以维持容量,但是最终要靠输血来补充红细胞,维持氧气的运输。而输血只能到医院才可以。
心率已经上升到120次/分,血压已经掉到80/40mmHg,血氧靠吸氧勉强维持着90%。
不知道那个不断胀大的脾包膜破了没有,如果破了,必死无疑。这只能看运气,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运气这回事。
吕医生也不能再打彩超看,超声探头的挤压也存在风险。就算看到破裂,暂时也毫无作为。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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