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文马森回到座位,附在道奇的耳边说。
道奇此时默不作声,因为他也在思考,的确,他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颗心脏的窦房结和传导系统已经异位,他仔细回忆当时手术的场景,如果真是这样,好像能够解释通当时的问题。
可是,这个心脏外科中心,一直是美国人的地盘,大家轮番组团捞金,合作愉快,什么时候让这个中国人指手画脚。
道奇心里忿忿不平。
屏幕上的心脏,在线条的加持下,越来越精细,杨平借助图画,讲解如何将心脏切断离开身体,如何打开这颗心脏,然后如何切除肿瘤,如何将心脏进行矫形重构,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手术后,再将心脏移植回婴儿的身体。
“他以为这手术只是吃一个汉堡包呢,这么容易。”
道奇自言自语。
病例讨论只是集思广益,不可能占用太多时间。
李泽会教授看看时间,是时候结束讨论。
他当场宣布——讨论只是让大家学习,不会改变任何既有的决定,既然是他的病人,那么他拥有百分之百的自主决定权,没人可以干涉他,手术按计划进行。
道奇非常不悦,明显这么快结束讨论,就是针对他,不想让他继续说话。
讨论结束之后,杨平提出:“我和孩子的父亲谈谈。”
手术前,他要做一次深入的谈话。
正好,李泽会想让孩子的父亲签署手术知情同意书。
这个孩子的父亲虽然是哑巴,但是他能够凭借有限的食物和水,带着孩子穿越交战区,穿越沙漠,穿过国境线,他的智商肯定没有问题,不然无法做到这一点。
李泽会和杨平去病房找孩子的父亲,哑巴被两个制服男子刚刚送回来,李泽会向杨平解释:“在边境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有枪,还有几发子弹,他主动上缴枪和子弹,纸条上写着,他是为了看病,枪和子弹是自卫用的,但是警察比较谨慎,还是调查他的背景,从边境那边过来的,身上有枪也不是怪事。”
“警察派人守了一段时间,确认没有问题,已经撤销。”李泽会担心杨平有其他想法,补充一句。
几分钟后,在一间会谈室,谈话开始。
这位父亲坐在杨平的对面,目光依然有点呆滞。
李泽会倒一杯水给他,翻译坐在旁边,除了阿拉伯语翻译,还准备了一名哑语翻译。
“伱好,我是来自中国的杨医生,我刚刚仔细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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