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记得。”是敌后暗杀和劫粮。
“那还等什么?”洪承略偏了偏头,“时间紧迫。”
浔州游骑集体向东,快速前进。
又过半个时辰,断后的骑兵奔上前来报告,后方再无敌人追踪。
那两人偃旗息鼓了?
洪承略的脸色反而更加凝重,下令游骑再度加速。
是他太过托大,才使这两个夏州探子逃脱。二次奇袭原是一步好棋,现在看来也悬了。
这个时间差,不知道还能不能抓得住。
……
贺灵川和单游俊骑行数百丈,见后方并无追兵,才停下脚步。
“他们还挺着急,追都不追了。”贺灵川看着单游俊后背上颤巍巍一支羽箭,“我替你把箭拔了。”
“有劳东家。”
贺灵川一刀将箭身斩断,再帮他卸下外甲。此举牵动伤势,痛得单游俊呲牙咧嘴,于是贺灵川倒出一点白色的细粉给他:“吃了。”
这是石陀粉,可外用可内敷,止血效力一般,但单游俊吞下去几息以后,后肩就不痛了。
贺灵川在伤口附近轻按几下,先截了经脉,这才取小刀替他挖出箭头。
单游俊看他动作异常娴熟,心中微微感慨。从前他在李家当私兵就看得明白,李老爷子还是个人物,儿孙却越来越没能耐,书没少读,道理没少学,但就是不济事儿。反观贺总管,大儿子悍勇、小儿子聪颖,皆有所长,活该他家能够起势壮大。
先前遭遇伏击时,药猿伶光嗖一下躲进东家怀里,现在抓着水囊钻出来,替单游俊倒水清洗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它这丹药师接手,贺灵川就能腾出精力警戒四周。
天已经黑了,晚风四起,草叶悉簌,仿佛到处都有伏兵。
贺灵川拔几片新长出来的嫩叶,用力擦拭带血的枪尖。至于浮生刀,只需刀尖朝下,一会儿就光洁如新。
他难得寡言少语,神情也很平静,单游俊却能感受到这份平静下的压抑和怒火。
“东家。”他涩声道,“您已经替毛桃当场报仇了。”现结现解,实属难得。
多数人在战场结下的仇,一辈子都没机会报。
贺灵川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射杀毛桃的弓手,率队伏击的敌将,都已经死在他手下。
可他心中的愤怒和悲伤,并没有多少缓解。
毛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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