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供词:“岑夫人,岑泊清已经招供。”
他不动声色吁了口气,紧赶慢赶,总算赶在岑夫人撞进来之前,让岑泊清画押认罪了。否则这场审讯不知道要变得多漫长。
岑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岑泊清:“你为什么不等我来!”
岑泊清在她的目光中羞愧低头。
他虽然发讯回灵虚求救,但事关重大实无把握。过了这么多天都没人来,他以为夫人不会来了。再说白沙矍这里乱得他六神无主,否则一定三缄其口。
贺灵川则暗中给这位岑夫人竖起大拇指,这番话也能当着都云使的面说出来?
这种猛女,他是万万不愿招惹的,于是悄悄往伏山越身后退了一步。
岑夫人深呼吸两下,伸手道:“给我看看供词。”
白子蕲递去供词。
岑夫人接过来一目十行,越看眉头越紧、脸色越沉。
直到最后一字看完,她久久不语。
猎杀灵虚城信差和贝迦妖民取珠、参炼不老药、刺杀赤鄢太子使者、伪证栽赃。光前两项就是大罪,后面的可算可不算。
这比她听说的,严重多了。
更何况,岑泊清跟劫害灵虚城巡察使的麦学文还有关联。
最糟糕的是,岑泊清本人已经认罪,还是当着白子蕲的面!
这下子,想翻供都难如登天。夫君怎么糊涂至此呢?
她也没料到白子蕲来得这么快,假如自己早一天抵达,情况何至于此!
可现在……
她还没跋扈到抓着灵虚要犯破围而出,还在都云使眼皮底下。
白子蕲这才缓缓道:“岑夫人,可以将供词还给我么?”
岑夫人递回供词,努力平整气息才道:“外子办事糊里糊涂,被吴楷利用。想问出主谋,你得去审吴楷。外子充其量就是从犯!”
主犯从犯,量刑大不相同。
“吴楷和岑泊清互相指认,互道主犯。”白子蕲摇头,“情理上说,哪有老仆是主犯、主人是从犯的道理?”
岑夫人哼了一声:“审案不讲证据,改讲情理了吗?”
“有别的证据?”
岑夫人冷冷道:“吴楷常年都在我府中做事,不能随意离开,有情报也要通过别的渠道递出去。我这里有人指认,说吴楷时常去听荷苑听曲子,趁着吃茶水、打赏角儿的名头收送情报。”
听戏打赏是个常事儿,台下人都掏钱给赏,吴楷就不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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