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但心底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没错,这是个熟人,战场上的熟人—年赞礼!
贺灵川是万万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鸢国前征北大将军、浔州牧。
时隔大半年,年赞礼看起来更加瘦削,颧骨更高,目光还有些阴沉。他独自浏览拍品,身后只跟着一个卫兵。
贺灵川记起邯河大战出人意料的结局,好似对他的打击很大。
此时厢房内走过几名贵族,都是前呼后拥。年赞礼扯开笑容向他们打招呼,但人家只是点点头,连个眼神都没多分给他。
年赞礼好似已经习惯,不愠怒也不恼火,只转过头接着观看展品。贺灵川光看他的背影,都感觉到了格格不入。
看来征北大将军在灵虚城混得不怎么好嘛。想当初,他派儿子年松玉陪孙孚平来黑水城,在贺淳华父子面前摆足了谱、逞够了威风,如今身在异乡却这样落寞。
时过境迁,可嗟可叹。
是了,他是自行投向贝迦国,并非灵虚城主动招揽,虽然最后上报胜功,但手中精锐已在邯河战役折损得七七八八。
手下已无精兵的降将,怎能令人才济济的贝迦高看他一眼?
话说回来,郦清歌居然要自己接近这个人?
贺灵川想了想,见年赞礼像在观看一套双刀,又像在出神,就直接凑过去道:「这刀追求形美,厚薄无当,并不好用。」
那刀刃打磨得亮如秋水,刀柄镀金,还嵌了三颗绿松石。刀形乍看十分完美,可在贺灵川这等老手眼里,至少有三处太薄,砍削硬骨时容易断裂。
拿这刀杀头,不合适。年赞礼瞟他一眼,点头:
「华而不实,在战场上就是个笑话。
贺灵川笑道:「若敦园发卖都是这种货色,我真要失望了。」
这话突出一个「我」字,年赞礼果然顺着问:「阁下是?」
「我叫贺骁,赤鄢太子参谋。」
年赞礼顺口道:「少年有成不错。」
他还没听过「贺骁」的名头,但赤鄢刚确立太子,他倒是知道。眼前少年最多十七八岁,就成藩妖国的太子府参谋,前途可期。
贺灵川也回问一句:「请问您是?」
「我姓年,浔州牧。」年赞礼又看他两眼,忽然道,「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
是哪里见过?」
当然见过。
邯河暴雨,生死仇敌。
但贺灵川丝毫不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