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道:“臣有一计,可解两难。”
浡王将信将疑,他有什么办法能解两难?
“影牙卫也杀了,梁子也结下了,若是放那两个牟使离境,他们回头一定向牟帝告状。不如——”南宫炎面透狠色,抬手做了个往下切的姿势,“不如待他们离境,一刀杀之!牟帝要是追究,您就说明灯盏已交给牟使和影牙卫带回,但他们在逍遥宗地界遇害,明灯盏也不知下落!”
他一字一句:“这就死无对证!”
只要杀那两个牟使灭口,明灯盏也不用还了。
远在天边的牟帝,哪能知道这里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儿。
人都死在逍遥宗地界,能跟浡国有关系么?
牟帝就算怀疑,那也得拿出证据对不?
浡王越想越有道理,火气渐消,嗯了一声:“倒也是个办法。你去办罢,这回不要再出纰漏!”
“是!”南宫炎应下才道,“但臣不知那两人长相……”
浡王即招来一名廷卫:“当时他就在殿中,你带去认人罢。”
南宫炎立刻告退。
这廷卫就是他手下,今日在殿内轮值。
走去园外,廷卫即对南宫炎道:“大人,那两名牟使就是前几日磕坏您兵刃之人。”
那天,他也在南宫炎身后。
南宫炎脚步一顿:“什么?你确定?”
“他两人在殿里待了几个时辰,尤其那高个子的一脸假笑,属下不会认错。”
“是梅妃替他们作证的那两人?”
“是!”
“梅妃和牟使?嗯——”南宫炎目光闪动,对另一名亲卫道,“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禀报王上。”
……
路上风沙很大,贺灵川两人也终于离开了浡国。
离境以后,董锐长长吁了口气:“在浡国就觉得压抑。”
鬼猿吱吱两声,董锐替它翻译:“它说,那里到处都是讨厌的味道,比鸢国严重。”
“是绝望和腐烂的味道。”贺灵川有些感慨,“不对,是在绝望的泥淖里慢慢腐烂的味道。”
鸢国的弱乱不过二十年,这里呢?
就贺灵川所见,浡国人眼里早就没有光了。
他很清楚,一旦没有了向往和希望,人性就没有下限。
十余年前浡王上位,并没能让这个国家好转。
他个人的成功,根本不等于国家的成功。
董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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