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敢指责他们?”
他说的是事实,族人们面面相觑。
罗甸国和颖人当年一起倒戈,可这么多年来只有颖人饱受周边的排挤、邻国的白眼和制裁。罗甸国虽然风评也不好,但该做生意照做生意,该过日子照过日子,仿佛没受太大影响。
同样犯错,为什么待遇不同?这也是颖人多年忿忿不平之事。
“那还不是因为罗甸国军力比他们强、人马比他们壮?他们打不过罗甸国,就来找颖人出气!”族长往地上呸了一声,“狗X的世道,狗眼看人低的蠢货!我们自己强大起来,周遭自然不敢对我们说半个‘不’字!”
“爻国这些年干过多少丧尽天良之事,有人敢指着它鼻子开骂么?”他又冷笑,“我们只要摆脱债务,又能自由买卖马匹,何愁不能富强?到得那时,谁敢对我们指手划脚,我们就把他手脚全剁下来!”
这一通话铿锵有力,把族人听得热血沸腾。
对,谁拳头大谁有道理,这就是闪金平原的生存法则!
二叔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之间又提不出来。
只有阿迅担忧地望着父亲。
父亲比原来更凶狠也更暴躁了,虽然说出来的话貌似有道理,但阿迅很清楚他去过哪儿。
最后族老也出来道:“大家稍安勿躁。族长开出来的条件不低,爻国也未必同意。”
颖人们一听,反而有些失望。
待族人们散去,父子俩回到住处,阿迅瞅着周围无人才敢问父亲:
“您拿到了?”
族长面现得意之色:“当然!”
他后退一步,周身忽然被一件黑色鳞甲覆盖,从头到脚,只露出脖子和脸。
这甲出现得突兀,阿迅吓了一跳,就见它样式虽然有些古朴,但无锈无斑,连划痕都很少。
他自己的战甲都伤痕累累,这两天才被蒙蒙拿去修补,父亲从废墟带回来的罗生甲却亮片如新?
“这、这就是罗生甲?”他绕着父亲转了一圈,这甲看着也不是很威风啊。
“杀人的甲,实用最重要。”族长握拳,轻轻触碰桌面。他没有用力击打,只是轻轻一触,桌面瞬间解体,四分五裂。
阿迅眼力好,弯弓能射鸢,哪怕帐内光线略暗,依旧发现父亲左胸口处的甲片有些不同。
虽然都是甲片,但这几块更厚,齿缘尖细。
好像是后补上去的?
“这里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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