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摆了摆手:“要是全无胜算,司徒家不会坚守这么久。”
只靠一口血气支撑的困兽之斗,注定不长久。除非司徒家看见了胜利的希望,才会越打越有劲儿。
从这一点说,贺灵川不觉得姜立水的判断有什么问题。
得到大老板的肯定,姜立水很高兴,接着就道:“但这一个月来,局面有些倒置。司徒家连吃两场败仗,损失不小,前线收缩回窑坡,之后就专心防守。”
“窑坡?”
“离我们这儿也就七八里地。”
贺灵川嗯了一声。他们从琚城过来,半道儿上好像有瞧见军队的影子,因此绕开了。
他目光闪动:“司徒家多久没有出击了?”
“哦,半个多月了。”
贺灵川点了点头。
姜立水忍不住轻叹一口气:“司徒公子被抓走,这太可惜了。”
董锐随口一问:“怎么,你也认得他?”
“素昧谋面,但他风评很好。矿工村民都说司徒公子归国之后,协助司徒家革新不少策令,很得人心,并非眼高手低的公子哥儿。”姜立水又道,“对了,我们能拿下滚石谷矿权,还是因为司徒公子劝说其父。”
非常时期,司徒家卖矿换钱,或可稍解燃眉之急。
所以毗夏才抓走司徒鹤?对毗夏来说,司徒家的确算是寇首。贺灵川思考了一会儿,把董锐招到边上低声道:“我出去一趟,你的宝贝们借我一用。”
“等下,你方才不是说,毗夏人在琚城布下圈套?”董锐斜眼看他,“明知是圈套你还去?”
“去看看也无妨。”贺灵川笑了笑,“司徒鹤若被毗夏所杀,或者司徒家因此冒进而吃了败仗、丢了地盘,我们刚盘下来的滚石谷矿区多半会被毗夏人拿走,仰善往这里发展的计划很可能受挫。最重要的是——”
他正色道:“司徒鹤是我旧友,人品过关,我不愿见他枉死。”
他已经有任性的本钱了,凭什么不能任性一把?
董锐哼哼:“他有你这种朋友,真是祖上积德。”
“不用祖上,这种人自己就能积德。”贺灵川接过背包。
“你一个人去?”董锐奇道:“你怎不跟傅留山他们一起行动?”
“傅留山也不是立刻前往琚城,还得回去集合商议,太浪费时间了。再说,我有些手段不方便示人。”
董锐想起他身上莫名出现的元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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