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位新来的监国,在贝迦可是当了一百五六十年的国师。说起怎么当官儿的经验,恐怕我们这里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赶不及她。”
“搞钱的本事也厉害啊,一套一套地。”
在座的年龄最大也不超过四十五,为官不过二十五年。
他们都是所谓的“官商”,做的是官办买卖。监国插手他们的生意,他们颇有微辞。贺灵川看了范霜一眼,后者满面笑容,偶尔也插两句话。
于是贺灵川明白了,这个话题是可以讨论的。
但他也不插话,只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他知道,只要爻人谈起青阳,这个话题最后总会扯回到他身上。
果然众人絮絮叨叨抱怨半天,宇文胥就对贺灵川竖起了大拇指:“贺兄真有风度。”
他们都在声讨青阳,贺灵川居然没有落井下石。
贺灵川这才微微一笑:“听各位说话,不觉入神。不愧是青阳,无论是当国师还是当监国,都是声势夺人。”
范霜立刻接话:“贺兄当年在灵虚城侦办不老药案,可是顶着青阳国师的好大压力!”
贺灵川更正:“严格来说,不老药案在灵虚城是由白子蕲白都使督办的,我那时就是个看客。”
“稳,真稳!”古瑄也对贺灵川大赞一声,“贺兄不居功不自傲也。”
“事实如此,我不敢欺瞒诸位。”
宇文胥好奇:“贺兄可曾直面过青阳国师?她有没有向贺兄施加过压力?”
当年的不老药案,爻国这些上流贵族也有耳闻;但直到青阳来到爻国、上任监国以后,他们才开始考究起不老药案的细末。
“有。”贺灵川也是据实以告,“我和赤鄢太子拜访天灵柯家,就在柯家的园子里遇到了青阳国师,简单交谈几句。青阳国师气度不凡,当时看我一眼,就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渺小。”
众人面面相觑。
可不就是?他们见到青阳监国,也是这种感觉。
这个女人,满身都是上位者的威严。当她和爻王站在同一个庙堂时,双方的气场简直……
大家想到这里,都是暗叹一声。
“青阳国师对我说,能在不老药案里活下来,我的运气真不错。”
众人都是哇哦一声,感同身受。
深深的寒意啊。
古瑄忍不住道:“我记得,贺兄之前好像遇袭了?”
“嗯,我和赤鄢太子下榻的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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