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至于闷热难当。
听见雷声,温道伦抬头望向东边,有两分担忧:「辛先生不会有事吧?他已经去了两个时辰。」
毕竟是灵山派来的贵宾,身份特殊,万一有个闪失……
贺灵川落下一子,头也不抬:「潜入敌后的任务很不容易,尤其是这一件!不过放心吧,他修为了得,就算完不成任务,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辛乙的真实身份要是如他所料,去执行这种任务根本没有难度嘛。
贺灵川是两军统帅,为何要放着这么强悍的人手不用?
「你对辛先生倒是挺有信心。」
「他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也是兴冲冲地,没露出一点为难的样子吧?」贺灵川笑道,「艺高人胆大,他自己都不担心,我们操什么心?」
话音刚落,东边又传来一声闷响。
不是惊雷,因为火焰和浓烟一起冲天,看起来声势惊人。
那个方向……贺灵川拊掌大笑:「好好好,看样子成了!」
温道伦也站了起来,面朝东方眺望:「好像真是转运仓着火了?」
今晚月明星稀、能见度奇佳。站在哨塔顶端,能遥望河对岸的敌军大营。浓烟和火光,就在敌后熊熊而起。
「我就说嘛,辛先生必能办成。」
温道伦又是欣喜,又是担忧:「希望他能全身而退。」
贺灵川指着棋盘:「看,你快输了。」
「胡说!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还差十万八千里!」温道伦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回棋盘上,「孙夫子来还差不多。」
贺灵川好笑,温道伦自诩棋艺过人,但总被孙茯苓吊打,还总不服气。
温道伦瞅他一眼:「你跟孙夫子在一起好多年了,怎么棋艺也没长进?」
贺灵川不笑了。
他跟孙夫子在一起,哪有下棋的工夫?
再说,人家也不愿意跟他这臭棋篓子走棋。
他们坐得高,可以瞧见河东的骚乱。转运仓的大火一起,贺灵川安排的人手立刻就袭扰西罗军营,一方面协助辛乙脱身,另一方面扩大今晚战果。
就这样闹腾了两刻多钟,敌后的大火却一秒不停,依旧是烈焰滔天。
温道伦喃喃道:「看来辛先生也用了些手段哪。」
贺灵川却
瞧见敌营中升起一道浅绿的光,在火灾上空来回游移。
相隔太远,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但贺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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