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泉山庄门口和周边的守卫很严密。
众人把车驶进树丛里,然后解马离车,收起旗号,再把俘虏打晕,装进麻袋。
一阵大风刮过,雨夹雪来也,劈头盖脸。
然后,董锐放出了蜗蟾。
“快走!”
……
半个时辰后,雨雪收敛,簌簌如丝。
又有一辆马车慢悠悠驶近这片树林。
没人下车,但车窗里飞出一群大扑楞蛾子,灰头灰脑,拍着灰翅膀飞进了树林里。
约莫一刻钟后,它们又飞了回来,重新钻进车帘里。
马车又开动起来,缓缓驶入黑暗当中。
到处都是黄泥地,好不容易见着一片绿。
很快,它就在溪畔与另一辆马车相会,里头钻出一个人来,向对面行礼:“师尊,弟子回来了。”
对面帘子一掀,曹闻道走了下来,坐到溪边。
自有两名弟子忙前忙后,打个地窝生起篝火、打来清水,又找一块平整的大石把水渍烘干,在上头铺好两层兽皮软褥,才请恩师落坐。
刚下完雨,到处是水,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到处都是潮湿泥土的气味。可是这儿距离涌泉山庄只有三里路程,并且树林茂密,附近也没有高地,即便生了火,远处的人也瞧不见。
冬夜,雨后的郊野倍加寒冷。
曹闻道一边伸手烤火,一边问刚下马车的弟子:“他们不在树林里了?”
“人去车空,马儿也被解开了,有两匹躲在丛林里吃草。”弟子答道,“那几人不知所踪。”
“那是回山庄了。”曹闻道抚着下巴,“他们为什么不直接驶回去?贺骁不希望今晚的外出被山庄里的爻国人知道?”
贺骁作为“被害目标”去追踪和反击杀手,为什么不敢声张?
那些爻国近卫多半也愿意受他驱策,一旦抓到杀手送进宫里,又可以记青阳监国一笔。
贺骁为什么不肯这样做?他在顾虑什么?
曹闻道按着额头,半晌不语。
弟子关切道:“师尊,您可是身体不适?”
“你们二师兄死了,这群人不留他的活口。”
余下几名弟子面有戚戚,其中一人试探道:“师尊,我们、我们接下来?”
他们还没动手,己方就先减员三人。
对手甚至反客为主,撵在他们后头穷追不舍。
要不是曹闻道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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