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宸，尔可别忘了。”
范成祥以额贴地：“万不敢相忘！晚辈就算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前辈。”
骷髅停顿片刻，头顶龙焰不甘不愿飞来，立在范成祥面前。
范成祥再次叩拜骷髅，面诚心坚。
这是把骷髅当师父对待了。
事实上范成祥心中也是如此想的，他不是轻易喜欢乱认师父的人。
至于浮广真人，他也曾把他当作师父，可因为当时属于附属品，浮广真人不得已之下才收徒，中间总归差了那么点感觉。
后来也曾想好好侍奉他，奈何对方看不起自己，平日里也从未履行师父职责，除了刚入门时赐予的一个储物袋，以及一把上品法宝和一部中品功法以外，他在浮广真人身上甚至没得到过一句功法上的指点。
这是师父吗？
这不是！
他与浮广真人之间的关系，更多时候就像是主家与仆从一样。
我给你好处，你替我做事，如此简单而已。
他以前对浮广真人多少有那么些儒慕，只是自从知道《合阳玉女经》和《上善若水决》之间的区别后，那丁点儒慕就变成了厌恶。
打着正道修士的旗子，干着邪修的事，何其恶心！
何况还有齐国……
想起齐国，范成祥的心越发冰凉，正道已颓败如斯，他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范成祥郑重叩拜三下后拱手：“婧宸前辈之恩犹如再造，范成祥感激不尽。前辈可还有未了心愿？晚辈定当竭力为前辈完成。”
苏子静默默看着，师兄好像又不一样了。
骷髅下巴翕动，骨骼咔咔响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一样。
片刻后骷髅下巴动了，道：“尔当真愿意完成本尊的心愿？本尊心愿太大，怕尔办不到——”
语气中浓浓的鄙视让范成祥感激得五体投地的脸色僵住，就连心里把骷髅当师父的想法也一瞬间退去。
苏子静没绷住，噗一下笑了一声。
收到范成祥凉凉的眼神一枚，苏子静立时收住，眼观鼻鼻观心忍得幸苦。
似乎注意到还有人，骷髅看过来，咦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骷髅也不“尔”了，那惊讶的语调让他出尘脱凡的神魂一下落到实地，似乎与普通修士也没多大区别。
苏子静蹙眉：“你认识我？”
骷髅又看了看，脊椎骨咔咔响，右腿动了动，好似想站起来，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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