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重修皇极殿耗费的粮饷,用来整饬京营,抓住眼前的军权,不比去修一座建筑群,要实际的多吗?
朱由校是很务实的,让他去用宝贵的内帑银,去修一座只具象征性的建筑,这等蠢事他才不会做。
问题的关键,是朱由校还必须修皇极殿,那封颁布天下的即位诏,一句‘不得以‘时宜’为名任意更改祖宗旧制’,就给朱由校套上了枷锁,朱由校要敢不修皇极殿,那就等着被群起攻之吧。
拖字诀,就是朱由校要去做的。
即便是要重修三大殿,朱由校也要等到国朝财政有所好转,辽地局势实现逆转,内部矛盾初步化解,再去分阶段的进行重修,期间还要兼顾到交通运输因素,从朝鲜、南洋等地采购特定木料等,尽力去压缩该项工程的成本预算。
恰恰是这件事情,让朱由校深刻领悟到一点,大明皇帝必须一手紧抓钱袋子,一手紧抓枪杆子,不然想去跟文官群体掰腕子,玩手段,那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臣张维贤拜见陛下。”
东暖阁响起的声音,让思绪万千的朱由校回归现实。
从他睡醒进行完锻炼,就命王安传召张维贤进宫。
打量着眼前的老者,这位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的大明勋贵,论眼界和城府绝对属于顶流。
别看史料中对张维贤着墨不多,不过在泰昌、天启、崇祯三朝皇权更迭时,皆有此人的身影,且都发挥出相应的作用。
可以说,张维贤是在京的大明勋贵中实力很强的存在!
“大规矩就免了。”
朱由校收敛心神,开口道:“给英国公赐座斟茶。”
“老臣叩谢天恩。”
张维贤忙作揖再拜道。
对新君的此次传召进宫,张维贤是有疑惑的,特别是受哕鸾宫走水,而出现的午门廷杖之事,开始在外朝掀起风波,这使得张维贤赶来乾清宫时,心底是有着警惕的。
张维贤猜不透新君召他进宫所谓何事。
‘到底是老牌勋贵啊,定力真够稳的。’
看着张维贤坐在锦凳上,没有流露出丝毫表情,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朱由校心里暗暗感慨,‘大明勋贵这一群体中,还是有一批勋贵是能倚重的,不过此事要徐徐图之,能者重用,平者靠边,庸者夺爵,特别是那批二五仔,必须要悉数干掉!’
在御前服侍的王安,余光观察着新君,不时瞥向沉默的张维贤,他不清楚新君为何传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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