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跟翰林院有何关系?”
方从哲皱眉道。
“红丸、移宫两案是谁负责的?”孙如游继续道:“新起的萨尔浒之战案,又是谁在负责的?”
洪承畴。
袁可立。
被孙如游这么一提醒,方从哲想明白了。
“其实从大行皇帝驾崩,到天子奉诏即皇帝位前夕,在此期间发生的事情,已让天子起了怀疑。”
孙如游神情凝重道:“别看天子对东林党有提防,可是同样对于我等,也是持有怀疑的态度。
不然在过去这些时日,天子除了传召过英国公张维贤外,还召见过其他顾命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大行皇帝朱常洛驾崩前,钦定的顾命有十三位,意在辅佐新君处理朝政,可过去这段时间内,朱由校做任何事情,都没有找这些顾命商榷。
商榷什么?
朱由校要做的那些事情,随便拎出来一件,只要敢泄露出去的话,就会引起大批的反对声。
这哪里是辅佐他统御天下,这分明就是巩固皇权的绊脚石!
“景文是让本辅促成天子所想?”
方从哲沉吟刹那,看向孙如游道。
“不错!”
孙如游语气坚定道:“现在这种态势,唯有想天子所想,才能争取到更多主动,不然等那批东林党人进京,我等的处境将会更艰难。”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恐朝野间的议论会很大。”方从哲反而有些踌躇,“毕竟这不是什么小……”
“元辅啊,所以你糊涂啊。”
孙如游皱眉道:“您也不想想东林党为何能势起?那不是得大行皇帝的信赖吗?您是内阁首辅,要是能得到天子的信赖,就算真有人非议什么,您觉得这首辅之位,能从你手里丢掉吗?”
方从哲所在的公事房,孙如游不断地劝说着,其他地方也有着各种争议,唯独是内廷的乾清宫,却没有任何波澜。
乾清宫。
东暖阁。
“杨卿是打算一直跪着?”伏案忙碌的朱由校,没有看跪地的杨涟,继续批阅着眼前的奏疏。
“如若陛下不能采纳臣的谏言,那臣就一直跪着。”
神情憔悴的杨涟,声音有些沙哑,向朱由校作揖道:“陛下在那场大朝会上,很多决断都是动怒下所致,国朝有国朝的法度,就算真有存疑之处,也该由三法司进行会审,而非是让厂卫介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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