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批驳厂卫横行,这对国朝不利的言论,但眼下是什么场合,除非他脑袋叫驴踢了,才敢讲这些话惹恼天子。
讲这些话的时候,钱谦益身上开始冒出冷汗,心思活泛的他,总觉得天子讲这些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还是钱卿敢讲真话啊。”
朱由校露出笑意,看向钱谦益道:“国朝就需要钱卿这等肱股,说起来,朕没有圈选吏部尚书一事,与钱卿也有些关系。”
嗯?
钱谦益生出疑虑,他不知天子讲此言何意,莫非天子有意让他出任吏部尚书?
这让钱谦益心底火热起来。
“可惜啊…朝中没人能理解朕心啊。”
朱由校神情怅然道:“罢了,既然是这样,那钱卿就暂擢礼部右侍郎吧,不过朕要以中旨的名义颁布,钱卿可愿奉诏进礼部做事呢?”
“臣叩谢天恩!!”
突闻此事的钱谦益,哪里来得及细想这些,当即就作揖行礼道。
不过在钱谦益的心底,也跟着生出一个想法。
倘若自己能斡旋时下朝野舆情,那是否就能得到悬而未决的吏部天官之职?
哪怕这个机会很小,可不试试如何能知道呢?
这个想法在钱谦益心中生出,就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上钩了!!”
而就在钱谦益思虑之际,天子的声音让钱谦益回过神来,就见天子坐在锦凳上,操持着鱼竿拖拽,太液池内泛起道道涟漪,身旁服侍的几名宦官,犹豫着不敢上前,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渔抄。
这是机会啊。
见到此幕的钱谦益,丝毫都不带犹豫的,先是朝天子作揖一礼,随后便朝那宦官跑了过去。
这大冷的天儿,天子来西苑垂钓,眼下垂钓到了,自己要能帮天子捞上来,那必然能博天子一笑啊。
想着这些的钱谦益,在抢过渔抄后就转身跑来,这令几名轮值的大汉将军,目光警惕的看去,手放到了雁翎刀刀柄上,王体乾更是下意识朝御前走去。
“陛下,臣来帮您~”
只是令谁都没有想到的是,钱谦益拿着渔抄跑来时,话还没有说完,竟怪叫一声向前摔了下去。
就听噗通一声,钱谦益径直栽进太液池里,冰冷刺骨的水,让钱谦益忍不住惊呼起来:“水太凉!!”
你这老小子。
朱由校坐在锦凳上,嘴角微微上翘,望着在水里挣扎的钱谦益,心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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