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臣附议!”
张维贤的话音刚落,内阁首辅方从哲就站出来附和,而礼部尚书孙如游紧随其后,前者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后者是想趁势添把柴。
明眼人都瞧出这场午门叩阙有问题,甚至一些人在心里暗暗揣摩,被天子下诏逮捕的那批人,跟午门外跪着的人,私底下究竟存在何种关系。
杨涟啊杨涟,?们真是糊涂啊!
“陛下,臣有异议。”
韩?心里暗骂杨涟他们,径直从朝班中走出,朝朱由校作揖行礼,提出了不同意见,“臣觉得英国公此言有失公允,或许杨涟他们的行为,或多或少有偏激之嫌,可那也是为了国朝啊,绝非像英国公所言那般,是为了一己之私利。
毕竟逮捕了那么多人,其中不少是读书人,眼瞅着乡试要召开,此乃国之要事,关系到国朝……”
“有失公允?”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打断韩?所言,笑着反问道:“韩卿讲的这些,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朕做错了?”
“纵使民间有妄议朝政之风,颠倒黑白之实,暗讽朕昏聩,朕也要听之任之,毕竟是读书人嘛,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朕做什么都是错的。”
“陛下!臣绝无此意!”
韩?心下一惊,忙出言解释道:“臣从没有……”
“那韩卿到底是何意呢?”
朱由校轻飘飘道。
殿内氛围急转直下。
天子的态度和想法,令人揣摩不透,这使得很多人心底都忐忑起来。
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做过不少事情,可很多都是乾纲独断下所做,这跟在位时间长的神宗皇帝,亦或在位时间短的光宗皇帝,都是不一样的。
无法揣摩到天子心思,是最让外朝有司的文官群体最忐忑难安的。
揣摩不透天子心思,如何对症下药?
“钱卿,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在各方惊疑之际,朱由校看向朝班中的钱谦益,被天子突然点名,令钱谦益心跳猛地加快。
莫非天子知晓了什么?
这不可能啊。
在此等态势之下,钱谦益紧张的走出朝班,而邹元标几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了。
眼下此等事态的演变,和他们最初所想不一样啊。
谁都没有料想到,杨涟他们齐聚午门居然敢叩阙,老老实实的去营造一种势,向天子请谏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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