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观的那场火烧了一夜,连累周遭数十家民宅遭灾,火情这般严重,惊动南城兵马司连夜赶往,然真正将火扑灭的,却是周边几个胡同的平民百姓。
拂晓将至,天蒙蒙亮。
玉虚观废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气味。
“这好端端的,玉虚观为何就走水了?”
“谁说不是啊,昨夜那火势太大了,要是再晚些啊,恐被烧的宅院更多。”
“哼…那帮披着狗皮的恶贼,一个个真是贪啊,玉虚观烧成那样,不想着……”
“你小子慎言,别叫人听见了,他们是什么德性,还需要多言吗?”
不少围聚在玉虚观废墟的人,神情各异的指指点点,不少人的眼神,在看向南城兵马司的兵卒时,带着怒意,带着愤慨。
“头…您不是要领着我等查案吗?为何要来这宣北坊的玉虚观?”
相隔不远处,穿着便服的青年,双手环于胸前,瞅了眼眼前人群,对身旁沉默的李若琏道:“就算昨夜的火势不小,也不归咱北镇抚司管吧,说起来这顺天府衙的人,排面还真够大的,到现在都没见他们来人。”
“你小子懂个屁。”
李若琏双眼微眯,瞥了眼青年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偏偏在这时,玉虚观就走水了呢?
眼下不说京畿,就单说京城,氛围跟先前比可不一样。
前脚骆指挥使领着大批旗校出动,后脚这里就闹出火情了,味儿有些不对,顺天府衙的人不来,眼下也正常,别忘了,京城不少粮行的市价又涨了。”
“大哥!!”
而就在此时,一名魁梧汉子跑来,身上沾了不少烟灰,李若琏见到那汉子的表情,嘴角微微上翘。
“发现什么了?”
“发现了。”
魁梧汉子应道,随后看了眼左右,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递到李若琏跟前,“花了五两银子,跟一南城兵马司的人进去,就瞧见了此物,是插进头骨上的。”
“还真有猫腻?”
一旁的便服青年诧异道。
“是玉虚观内的道士?”
李若琏打量着手中短匕,露出一抹异样神色,“昨夜那场大火,玉虚观死了其他道士没有?”
“就死了一个。”
魁梧汉子皱眉道:“卑下试着问问,怕被人觉察到什么,就知那道士叫李纯意,新来玉虚观没多久。”
看起来真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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