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过后,一道惊雷响起,和先前的磅礴雨势相比,眼下雨却小了一些,寒风吹来,吹动着刘一?的衣角。
“虞臣兄此来,可是有事?”
一直候在堂外的老管家,见自家老爷这般,面露关切的上前,他岂能不知自家老爷是怎么了。
“那季晦可知,进卿公要进京了?”
刘忠哪敢迟疑,当即作揖道。
“本辅今夜过来,不是想聊此事的。”
可官场就是这样的现实。
“虞臣兄深夜来访,可是……”
雨幕下的刘府,似多了些许生机。
韩?讲的话,刘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些失神的坐着,韩?这是想让他出面,号召他的门生故吏,能为叶向高进阁谋势,这种操作他太熟悉了。
“喏!”
想着,想着,一股悲愤落寞的复杂情绪,在刘一?的心底生出。
“自陛下御极以来,朝野间的形势变化,不就一直这样吗?”
那场大朝会结束,他次辅之位被罢,方从哲的首辅也被罢了,然而和他的境遇不同,方从哲被罢后,前去方府的人可不少。
望着眼前的雨,刘一?垂手道:“京城,老夫不想再多待了,回江西吧,老夫离乡的时日太久了。”
没办法。
讲到这里,刘一?失魂的起身,抬脚朝堂外走去。
“刘忠,收拾行囊,准备离京吧。”
梳洗得当的刘一?,甚至还特意焚香,带着笑意走进正堂,想对静候的韩?寒暄,聊表等待之愧,然看到韩?坐于主座,却没坐到宾位,刘一?的表情微滞,那种喜悦瞬时就消失不见。
刘一?在正堂坐了很久,甚至韩?何时走的,刘一?都已然忘了,此刻的他,就像生病一般,精气神全无。
“是有些事。”
刘一?难掩激动,上前接过那份名敕,想到自己仪容有失礼之处,忙伸手道:“快,叫人给老夫梳洗,将虞臣请至正堂稍候。”
性质不一样,事情就不同。
“喏。”
从他被罢免以来,除了那些门生故吏,还会过来看望他,其他人来都没来过,即便是那些门生故吏来了,也是很谨慎小心的过来。
“哈哈…这就是人心啊。”
刘一?不用多想,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方从哲就像是一面旗帜,在暗潮汹涌、党同伐异的朝堂上,对于一些人来讲就像是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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