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大婚在即,崔呈秀未经请示,便领廉政院全体,在京广撒驾帖。”西苑太液池,朱由检表情严肃,紧跟在朱由校的身旁,“强闯有司诸署传唤诸官,纵使是为了调查仓场一案,可时机终究是……”
“皇弟的意思,是崔呈秀错了?”
朱由校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朱由检道。
“臣弟觉得崔呈秀错了。”
朱由检有些忐忑,微微低首道:“即便是要传唤,为了审清仓场一案,也要考虑好时机才行。”
“那你认为的好时机是什么?”
朱由校眉头微挑道。
讲到这里,朱由校伸手轻拍石柱,微风拂来,碧绿的太液池水荡起涟漪,池中锦鲤无忧游动。
跟随在旁的刘若愚、韩赞周几人,眉宇间透着几分忧色,服侍在御前这么久,他们皆能感受到天子的情绪不好。
从何日不好的?
朱由校笑着说道:“不管是辽东,亦或是山西,真要有什么事传进京,被一些人知晓并掺和进来,则代表有很多隐患,而眼下对朕来说,对社稷而言,隐患已经够多了。”
朱由校嗤笑道:“这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承受相应的代价,只是早晚罢了,朕现在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
朱由检抬起头,迎着朱由校的注视道。
在刘若愚的低声提醒下,朱由检回过神来,看了眼刘若愚所捧密奏,犹豫刹那,抬头看了眼朱由校,这才伸手接过。
朱由检也察觉到自家皇兄情绪不好,内心深处带着忐忑,抬手作揖道:“至少时下的朝局,时下的京城和京畿,都不易再生风波,如果说朝堂不安稳,一旦辽左生出变故,恐朝廷很难从容面对。”
朱由校负手而立,想起崔呈秀那张脸,嘴角微微上翘,敢在时下这等形势下,出手这般果决,动静闹这么大,哪怕廉政院做的事情,是自己先前传召了崔呈秀,可是这份魄力和胆气,不是谁都能具备的。
朱由校负手而立,“能对朕讲这些,证明朕先前没有白教你,你不知对错,这并不怪?,因为这个天下,就是这般复杂。”
朱由检眉头微蹙,讲出心中的担忧,“已就藩的那些人,终究跟别人不同,即便是想要查,恐也很难入手,毕竟那些宗藩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
朱由检继续说道:“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叫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注意都集中在当下,不被京外的事所影响?”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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