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被这样一问,魏忠贤反倒不知该怎样讲了。
这庙堂上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小事,任何一环疏漏了,就可能落进一道陷阱里。
“那你再看看这几道奏疏。”
见魏忠贤欲言又止,朱由校又拿起一摞奏疏,随手递到魏忠贤跟前,魏忠贤见状忙双手接过。
“一封韩?呈递的仓场彻查疏。”
“一封亓诗教呈的漕运巡察疏。”
“一封孙如游所写裁撤债券疏。”
“一封……”
魏忠贤在翻阅这些奏疏之际,朱由校伸出手,语速不快的讲着,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里是有想法的。
不知不觉间,时下朝堂的这帮文武大臣,跟当初刚御极登基那会儿,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了。
或许是朱由校做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在朝为官的那些人,一个个心底都不敢有丝毫懈怠,天子是很年轻,但城府却很深厚。
曾经那些有懈怠想法的,不是被杀了,就是被罢免了,而多数都是被杀掉了。
中枢庙堂这个权力场,绝非是一成不变的,其时刻皆处在变动之下,也恰恰是这样,使得很多事情都属不安稳状态。
“皇爷,为何奴婢有种感觉?”
看完奏疏的魏忠贤,眉头紧蹙起来,“感觉有人想搅乱朝局,可想搅乱的方向,却让人琢磨不透。”
“魏伴伴还是挺聪明的嘛。”
朱由校微微一笑道:“看完这些奏疏,便能想到这一层了?”
“都是皇爷教的好。”
魏忠贤忙道:“错非是皇爷先前叫奴婢多看些书,恐……”
“不说这些。”
朱由校摆摆手打断:“看完这几封奏疏,朕有种直觉,在朝有一帮人,或许私底下串联起来,或许没有串联,但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想要搅乱朝局,想要让朝堂不安稳,这样他们才能达到各自的目的。”
“那皇爷想让奴婢做些什么?”
魏忠贤微微低首道:“需要东缉……”
“东厂不能动。”
朱由校摇摇头道:“要真是动了这反而着了道,他们现在巴不得看到朕,会动用厂卫的力量,这样舆情便能煽动起来。”
“知道朕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后,又想到了什么吗?”
“围绕仓场,债券,官田,漕运这些展开的行动,不管是朕直接颁旨去做的,还是有司顺势而为的,一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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