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陈奇瑜虽看在眼里,但也没多说别的,而是起身正色道:“鉴于当前的乱象频生,天津三卫必须要确保安稳,时下受静海、沧州等地出现的骚乱民乱,使得漕运受到了影响,连带着我天津治下粮价有小幅增涨之实。”
听陈奇瑜讲到这里,曹文耀、陈继盛表情严肃起来,他们被派驻到天津,本就是为操练新军跟水师的,过去天津出现的事情也不少,但是没有发生大的风波,跟他二人统领的军队密不可分。
“天津的情况比别处要特殊。”
陈奇瑜继续道:“因兴诸工而聚起的流民逃户,固然在有司的统辖下,在各处的秩序都相对安稳,不过一旦出有骚乱,最容易受到煽动的,莫过于成规模聚集的群体,敢有任何风吹草动,必乱。”
二人点点头表示认可。
的确。
为何对于统兵打仗的将校而言,他们最怕的就是麾下出现营啸,一旦有这种迹象,倘若最初不坚决镇压下去,那根本就压不住,特别是在黑夜下,乃营啸最好的催化剂,只要成势必死伤无算。
也恰恰是这样,成规模驻扎的营地内,都严禁大声喧哗,严禁急奔乱叫,一旦发现有这类人,不管是谁先砍了再说。
“还有在天津治下有大批纤夫。”
陈奇瑜表情严肃道:“而据本官所知情况,他们私下存有漕帮这种聚众,眼下这种特殊形势,本官想叫曹将军率部镇守天津卫城,而三卫交陈将军率部监视,与此同时,城内所聚劳壮归曹将军看顾,城外所聚劳壮归陈将军看顾……”
这担子可不轻啊。
听陈奇瑜讲到这里时,曹文耀、陈继盛相视一眼,都感到极大的压力,毕竟要兼顾这么多,倘若在此期间任何一处出现问题,要是没有能立马镇压下去,必将会在天津酿成新的祸乱。
“这担子是重了些,可现在处于这等态势下,我等必须要扛起来,不然便辜负了圣恩啊。”
陈奇瑜瞧出二人的变化,语气低沉道:“别的地方本官管不到,本官是天津兵备道的兵宪,那就要确保天津的安稳。
天津有今天不容易啊,何况天津乃拱卫京城的门户,不管北直隶乱成什么样,天津都不能乱丝毫。”
“兵宪放心,末将愿立军令状!”
曹文耀闻言,当即抱拳道:“倘若天津卫城敢有任何骚乱,末将愿以死谢罪!!”
“末将亦愿立军令状!”
陈继盛紧随其后道。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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