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怕藩镇割据之患!更不怕拥兵自重之患!朕怕天下万民戳朕脊梁骨,朕怕天下万民骂朕昏聩!!”
乾清宫,东暖阁内。
朱由校坐在宝座上,如炬目光看向朱国祚、毕自严、王象乾、孙承宗几人,语气铿锵有力道:“都瞧瞧吧,好好瞧瞧,过去这十余日间,奉朕特谕开赴北直隶各地,逮捕乱我社稷之根的魑魅魍魉的各部精锐,呈递进京多少密奏急报,一座东暖阁都快堆满了,还真是叫朕开了眼了。”
想要出言规谏的朱国祚、毕自严、王象乾、孙承宗几人,瞧着堆满东暖阁的密奏急报,一个个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神情。
在过去的这十余日间,不止是京城闹出不小的动静,在北直隶下辖诸府州县境内,有不少地方也闹出大动静,这在大明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这也使得朝中有司震动,不少大臣都惶恐难安。
依着这种趋势闹下去,万一北直隶境发生哗变,闹出劫掠地方的惨剧,那朝廷的脸面和威仪将置于何地啊。
不过对外朝经历的种种,朱由校根本就不加理会,他就待在西苑这边,一连十余日啊不召见诸臣,有任何事情都颁中旨解决。
“陛下,臣有话要说。”
在这等态势下,毕自严走上前来,抬手作揖道:“北直隶下辖诸府州县,被逮捕的地方官吏太多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了,若再继续这样下去,臣恐担心北直隶今后的秩序,较长时间内都安稳不了啊。”
短短十余日的光景,在京职官被逮317人,地方官吏被逮2376人,甚至有些地方啊,上到一地父母官,下到六房吏全被逮捕,该地被所谓的暂时军管,诸如此等消息汇聚中枢朝堂,被很多文官直呼不行啊!
统兵打仗的武将,如何能干涉地方政务啊,这要是时间长了的话,必然会滋生不该有的野心。
更何况被逮捕的不止是官吏,在涉及到的那些个地方,不少读书人、乡绅、商贾也都被逮捕起来,这个规模就更多了,倘若算上他们的家眷,这都有数万众之多了。
而最让在京的文官群体,所不能接受的现象,就是各地举行的公审处决,让一帮底层群体参与审判,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这不是颠覆律法威仪吗?
诸如种种的风波与变故,汇聚到中枢朝堂之中,使得很多文官都心急如焚,但他们即便是规谏,也不敢像先前那样直接相逼了。
“该抓的都已经抓了,该审的都已经审了,北直隶的天还乱不了,北直隶的秩序更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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