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麻烦,不必千里迢迢赶回原籍,去参加本省的秋闱,这节省的不止是银子,更是大量宝贵的备考时间。
这也让不少要参加秋闱的国子监监生,一个个心底对天子感恩戴德,只不过此前朝局甚是混乱,此事仅在国子监引起反响,却没有在外界掀起太大影响。
“卿家所言,朕岂会不知呢?”
朱由校保持笑意,看向孙承宗说道:“朕打算叫卿家担任北直隶秋闱的主考官,着顺天府尹孙传庭、协理京营戎政的史永安任副主考官,这次秋闱朕很重视,所以朕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这……
此言一出,反倒是叫孙承宗愣住了。
“怎么?”
见孙承宗这般,朱由校眉头微挑道:“卿家是不愿出任吗?”
“臣没有。”
孙承宗忙起身道。
对于科举的那些弯弯绕,朱由校早就琢磨透了,尤其是对所谓座师旧例,朱由校是极为厌恶的。
诸如县试、府试、院试还相对好一些,唯独从乡试开始,再到会试,谁要是担任主考官,那得中的学子,便与之有了一层烙印,即座师与门生的关系,若只是想表面那样还好,可真跻身仕途后,这在私底下便成了纽带。
尽管到殿试这一层,得中的那帮进士们,都会被称之为天子门生,可真正能被当做是天子门生的,却只有其中的佼佼者,余下的心里记着就行了,但千万别当真。
门生故吏,这是官场上最常提及的,都说举贤要避亲,可在真实的官场中,不管是谁手里掌握权力,要提拔一些官员时,都会选择亲近的熟悉的,不可能说将宝贵的资源,浪费到不认识的人身上。
这便是大明官场的现状!
除了这层关系之外,在官员之间还会分同窗、同年、乡党、姻亲等等,为何党争屡禁不止呢?根就在这里。
想要扼杀党争,先把上述这些扼杀掉,可现实是扼杀不了啊。
“…不过臣有些担心。”
孙承宗欲言又止道:“若是臣就任北直隶乡试的主考官,只怕会存有些非议……”
“那朕倒要看看谁会非议!”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朕相信自己不会选错人,朕对卿家就一句话,此次秋闱乃朕御极以来的首场,且国子监的不少监生,可以留在北直隶参考,所以确保公平公正,杜绝科场舞弊发生,是卿家务必要做好的。”
既然说某些陋习短期内无法改变,那朱由校唯一能够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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