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秦民屏等一众将校,一个个都安静下来,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汇聚过来。
张维贤撩撩袍袖,语气平静道:“在最终的改制策略没有明确以前,我京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即镇守好京城京畿各处要冲!”
“在改制没有结束前,京营将保持常态警备,若期间有任何地方,敢出现任何形式的骚乱或哗变,那京营要做的就是出兵镇压,务必确保好北直隶各处的安稳。”
“廉政院在山东督办的漕运案,眼下使驻津机动队伍外派出去,而眼下又出现地龙翻身这种严重灾情,所以安稳就是第一要素。”
“要是敢叫本公知道,谁在此期间有任何懈怠,导致朝廷蒙受任何不必要的损失,那到时就莫要怪本公翻脸无情了!!”
“喏!!”
众将校齐声应诺道。
作为大明英国公,张维贤历经数朝,对于很多事情看的都很透彻,天子此次选择这个时候,要对北直隶卫所下手整饬,那是带有极深的含义的。
大明存在问题的地方太多,倘若秉承解决好一个,再去解决下一个的准则,那不知要解决到猴年马月了。
更别提这些问题之间,可有不少彼此间牵扯极深,那往往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维贤能够看到的,就是天子想借着漕运案的势,除了震慑在京的群体外,在地方的群体外,顺势将火引到别处去,对于牵连漕运案的后续,先高高的悬起来不发,谁要是敢在这期间蹦?,那就顺带给解决掉。
与此同时,通过这次大范围的赈灾,引到中枢财政问题上,同时去拿卫所改制去具象,这不仅能吸引到很多人,同时还能给先前要做的盐改、税改打掩护,确保袁世振、毕自严他们能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好。
天子所谋甚远啊!!
看着众将校离去的背影,张维贤的心底生出唏嘘,而彼时的范景文,则表情复杂的走了过来。
“英国公,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天子要对北直隶卫所进行整饬,这真的对国朝而言是好事吗?”
范景文顿了顿,看向张维贤说道:“这么多的事情堆到一起,人心浮动之下,谁都难保这期间是否会出现意外,更别提今岁的会试开考在即,眼下对于朝廷而言,更应该做的是安稳人心啊,如果……”
“范协戎,你觉得陛下做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能拖沓的?”看着忧心忡忡的范景文,表情严肃的张维贤反问道。
“你我皆是大明的臣子,你是文官,我是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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