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奉旨赶赴浙江,就是随便糊弄了事了?”
崔呈秀是北直隶蓟州人士,而李夔龙却是福建南安人士,尽管崔呈秀对东南诸省有了解,但是崔呈秀了解的种种,跟李夔龙相比那还是差点。
“廉宪,卑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迎着崔呈秀的注视,李夔龙开口道:“只是当初在山东时,我廉政院督办的漕运案牵扯到了山东诸藩及衍圣公府一脉,甚至还先后牵扯到不少缙绅清流,此案能取得那样的成果,下官讲句不好听的,那跟密赴山东的锦衣卫,甚至是急赴山东的天津驻军,是密不可分的。”
“可廉宪想过没有,我廉政院此去浙江,虽说有赴两淮镇压匪乱的戚金部,但是也就只有戚金部了,靠我廉政院的人手,是,此去浙江我廉政院是有健卒跟随,但是……”
“够了!”
崔呈秀皱眉斥责道:“诸如此等动摇军心之言,本官今后不希望再听到,本官还是那句话,我廉政院干什么,不干什么,那不是谁想影响就能影响的,我等要尊的只有陛下的旨意!”
其实这一路南下赶赴浙江,崔呈秀也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天子几次三番的在廉政院掀起大案,而且针对性都这般的强,那真的仅是为了打击朝中的一些人嚣张气焰吗?
可是在见到南来北往的漕船,崔呈秀渐渐明悟了,只怕天子想要的绝不只这些,天子想要的还有被侵占的赋税!
东林党与齐楚浙党等派相争,那争的只是权吗?在很多人看不见的时候,朝廷常设的赋税,甚至是官田,已经有很大的改变了,而这些改变对朝廷只能说是趋坏的!
轰隆!
一道骤响的惊雷,不过数息,阴云密布的天就骤亮。
“报!!”
雨幕之下,突然响起一道声响,这让崔呈秀、李夔龙循声望去。
“廉宪!!出大事了!!”
而在崔呈秀惊疑之际,就见在雨幕下急奔的人,却朗声喝喊起来,“浙江多地出现聚众抗税!!”
咯噔。
听到此言的崔呈秀,心里猛然一惊。
虽说没有看清来者是谁,但是他却知道此人的来历。
这是先行赴浙江的倪文焕所派!!
崔呈秀做事向来谨慎,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置于被动之下,毕竟廉政院干的事情,那没有一件事是简单的。
看来浙江不是旋涡,而是刀山火海啊。
而此时的李夔龙,虽说不知崔呈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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