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只昨天的烤鸡。
还好是冬季。
“我可谈不上什么‘淑女’,罗兰。至少比你见过的那些要粗鲁多了。”伊妮德捏着面包,小小咬了一口。
这是罗兰头一次见她不‘端庄’——
更有真实感。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出身的,维持那些礼节实在辛苦。我只认同我能做到的那一小部分,同时,厌恶我做不到的大部分。”
这话从伊妮德嘴里说出来,会让罗兰感觉‘有问题的是礼仪,而并非她’。
「这是一种偏向。」
「爱一个人的绝对偏向。」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哈哈。」
“今天,你感觉怎么样?”伊妮德边吃边问。
「很白。」
-
你没完了是吧。
「认输的人闭嘴。」
罗兰:……
实际上,入梦对于罗兰来说,唯一的感觉就是恐惧。
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恐惧。
他没法选择何时离开,更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金镑雪崩’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扭曲。”
“你还没见过,人头组成的海洋。”
审判长大人对于‘人类幻想’,可是有着绝对深刻的理解:“如果你不成为「探险者」,就不必经常入梦——你知道吗?有些仪式者,一生都很少入梦。他们加入了某个教派、组织,为其服务,换取升环的仪式物。”
“他们不求奇物,不要密传,甚至都不对眠时世界感到好奇。”
“一切都由组织提供。”
“他们只要服从。”
“然后,停在某一环。”
“审判庭里也曾有不少。”
伊妮德托着面包,语气莫名地发问:“…这样的人,算仪式者吗?”
“算。”罗兰默了默,答道:“掌握「秘」的人,就是仪式者。”
伊妮德垂眸不语。
仪式者是人,当然有恐惧。
但绝不能因恐惧不前。
否则…
谁会把真正的力量拱手奉上?
不掌握力量,就无法掌握命运。
“有些人只为了生活。”罗兰不是替谁说话。
虽然成为仪式者,意味着超凡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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