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抚着贝翠丝的金发,小声说那不是猎犬,只是…
只是什么?
勃朗特却不清楚了。
因为许多人都说,缺陷是诅咒,是罪孽。瞎眼的是,这犬吠的也必然是。
但勃朗特不这么认为。
虽然她也不明白,这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但她不大相信这一说法。
“我…汪!我控汪!我控制不…”哈莉妲捂着嘴,眼神凄切,“是我汪…我的罪孽…汪…别…求您…别汪…别看我…”
她知道自己的肤色,自己的诅咒,自己那奇特的眼睛——知道自己浑身都不对劲。
但她仍有个小小的奢望。
奢望罗兰、贝翠丝和勃朗特,别用其他人那异样的眼神…看自己。
这当然是奢望。
罗兰没多表示,只附在贝翠丝耳畔,小声说了两句。
少女半信半疑地点了下头,带着勃朗特往楼上去。
没一会,主仆下来。
勃朗特抱了面镜子,贝翠丝攥着一枚银色的发卡。
她从老远就跑过来,重新搂住罗兰的胳膊。两个人嘀嘀咕咕半天。
贝翠丝看看手心里的发卡,抿了抿唇,像是给自己鼓气。
“…别咬我。”
她警告抽泣的哈莉妲,小心翼翼挪着脚靠近。
哈莉妲干脆闭上了眼。
啪嗒。
黑发被轻轻扯了一下,有什么夹了上来。
片刻后。
“哈莉妲小姐。”
罗兰轻喊她名字。
当她睁开眼,脸前是一面镜子——女仆举着的鎏金框小圆镜。
她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
和发丝间那枚银色的、双翼薄如纸片的…
蝴蝶型发卡。
“…先、先生…我这是…汪!”
她忍不住又开始抽动,但镜子里的人却美极了:
她穿着金色的长裙,锁骨宛如两条精致纤长的项链。滑过天鹅颈后,是一双起了迷雾的银眼。
和头上那正微微振翅的蝴蝶发卡。
她每抽动一次,银色的蝴蝶,就拍几下翅膀。
仿佛不完美中诞生的完美。
罗兰静静托着腮,双眸仿佛飘雪的冬日中缓缓升起的烈阳——
它烘烤着罪孽,当包裹翅膀的污浊被融化后,浅褐色的蝴蝶怯怯伸展肢体,第一次尝试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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